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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姨进来厨房关了房门，她对金佳音聊起了国宝案。据她掌握的线索和观察这些年来看，金中灿是个突破口。因为两国政策，夏方审问金中灿没有可能，只能是秘密调查取证，韩方看到罪证才会交人。
牛姨从橱柜里拿出一部全新的苹果手机给了金佳音，这个手机号码是老头子生前和派出去的侦查员联系用的。最上面的专案组十年前追踪到了一个侦查员的手机信号，信号只出现了一分钟消失了。信号来自长安市古玩市场，专案组猜测凶手在长安交易。
金佳音好奇极了：“这案子还有上面派出的侦查员？”
“我是其中之一。”
金佳音惊呆了！
牛姨轻轻打了他一下，他吃惊地笑道：“怪不得你叫牛姨呢。”
牛姨严肃了：“你和她划清界线你已经结婚了。你抓紧时间侦破赛天案把她嫁了。”
金佳音笑道：“李青春差远了。”
牛姨看出金佳音不答应，她笑道：“阿姨理解你的心情，李青春是对不起你。”
“他对不起高大强。妈的。”金佳音气哭了，本该活着的人无辜死了。
牛姨开心地说：“你这种有情义的人才能担得起一把手，你也是个没出息的人说哭就哭。”
金佳音擦干了眼泪倔强地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有伤到底。”
牛姨哈哈大笑。
金佳音也笑了起来：“你了解康志敏吗？”
牛姨叹气了：“久经考验的人，性格十分强势。现在出现这情况，我不好评价他。康姨是个好人，我敢肯定她是清白的。”
“他的女秘书今天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叫我抓紧时间破案，说会给我好处。”
“他提的五个shi长全进去了他心里苦恼。补上去的五个shi长除了乔万龙都是他提的，上面还是信任他的。你现在有新的线索吗？”
“赛天案还是老样子。韩文生赃款被盗案有了新线索正在调查。”
“省委想穆俊回来，这事你帮帮忙。李青春马上去党校学习，市反贪局局长空出来了。”
“走了还能回来啊？”
“人才有特权，你就是呀。你工作还没半年就住进来了，李青春拼了十年才住进来。他那人正直勤快，只是事业心重。李春娇嫁给了他，你俩肯定是好哥们。”
金佳音白了一眼牛姨。
牛姨笑道：“你在我家必须沉住气。”
金佳音呛道：“知道了。”
“他现况不好过才去学习。”
金佳音恼了：“判他死刑才对。”
“他的出发点是对的，你应该站在公平立场思考问题才对。没有不犯错误的人，你必须分清错误的出发点。”
“吕传龙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他是不怎么喜欢你。”
“我没得罪他。”
“你骂了他。”
“他找骂。”
“你沉住气就没事了，群众心里有数。”
“群众，哼哼，他们眼里有群众嘛，别美化自身了。”
牛姨爱看金佳音搞怪的样子，她笑道：“他大女婿是贡明市委书记，目前是王海山最大的竞争者。你是王海山的爱将，他当然讨厌你。这是其次的。主要是刘舒婉想叫你滚蛋，咱们平心而论你没有李青春的才华。”
金佳音叫道：“我不做饭了。”
牛姨笑道：“刘舒婉、吕传龙、李青春属于莫老的人是一条心。”牛姨看见金佳音害怕了，笑道：“英雄得罪了人照样冤死，英雄没那么好当必须机灵。”
金佳音恼着脸小声呛：“汉江到底谁说了算？”
“李革平、王海山不是莫老的人，他俩私下是一条心。翟永清、康志敏脱离不了莫老兴许有事。你心中必须有个数。”
金佳音终于明白了。
“李春娇没对你说过吗？”
金佳音摇了头，看见牛姨有点生气：“什么意思？”
“你知道莫存信吗？”
“我听康灵说过他是厅里的储备干部。”
“李春娇没对你说过他吗？”
金佳音摇了头看见牛姨咬了咬牙！
“娇娇不安心跟你过日子，你们离婚是最正确的。”
“怎么了啊，怪吓人的。”
“莫存信、李青春、李春娇的关系最好。莫存信是莫老的三儿子。他进了市局你位置不保，吕传龙就是想借他来撤掉你。这是吕传龙的私心，王海山肯定会保你。你的别墅是王海山欠了翟永清的人情，其实他们不打交道。按常理说，你是没可能这么快就进来。一个翟永清和一个王海山保不住你，你现在不搬进来是对的。”
“你是说李革平也想撤掉我，李春娇故意没告诉我，你生气了对吗？”
牛姨点了头拉住金佳音来了窗边小声说：“李革平是个正直的人，他只看你的能力行不行，你行的话他会支持你。你现在只有办案能力，别的能力还没展现出来，或者是没有。李春娇没透露给你莫存信是不看好你，因为市局工作量很大。别说你了，李青春未必能接得住江阳市局的工作量。你现在走得比较顺利，是有王海山保你，还有你救了人破了案，再就是你的小说给你加分了。你想一直担任一把手你要懂的操控大局，典型的是降低犯罪率，最好是零犯罪。你能做到这一点你的位置雷打不动，做到这一点太需要智慧了。”
“我明白了。”
“你明白个鬼。”
“我真明白了。”
“副局长一个没有，你明白吗？”
金佳音吃惊得张大嘴巴，方才明白了。
牛姨笑道：“穆俊、孔森、廖凡、布达通当了副局长别人挤不进来，你算比较稳了。万水区分局局长空着，穆俊上任的话翟永清会帮忙。”
“他俩呢？”
“康志敏说会给你好处你先把这好处要了。一个省长提两副局没问题。”
金佳音吃惊地说：“我怎么一点想不到啊！”
牛姨笑着白了一眼：“你对李春娇好点，这事她能帮忙。”
“你刚才说…”
“李青春就比你灵活。”
金佳音满脸不服气。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金佳音不承认，其实不明白。
“你对李春娇好点，李革平会对你好点。你把穆俊拉回来，翟永清心里舒服了自然会对你好点。康志敏再给你好处。三者合一你才能稳住。汉江，他们三个人说了算。”
金佳音恼了：“妈的，她还是瞧不上我。”
“我也被她搞糊涂了。也许她不是瞧不上你，而是这个担子太重了你扛不动。一个市局管了很多单位，你没有能力你玩不转。云玉虎、程前、罗方中是看好你的人，所以才把你要的人放给你。你学学王海山的智慧，他为了巩固地位把乔万龙拉过来。李革平和刘舒婉肯定是帮女婿呀，他们没有儿子女婿就是儿子。”
金佳音对自己失望极了，抱住了牛姨说：“我想回家我太嫩了。”
“你就是我的儿子，我站你这边。你必须争气，尤其要沉住气。我今天把实话告诉你，你能进来是老头子骗了云玉虎。老头子说你是我们的亲生儿子，把你寄养在你爸妈家。云玉虎把你办进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主要卡你的人是李革平。现在他对你的态度有所好转，是因为李春娇不答应嫁给李青春。一旦他俩结婚了，你马上滚蛋。”
“那你还叫我成全他们？”
“官是心里做事，面上的都不能相信。”
金佳音突然说：“不对！”
牛姨笑道：“哪不对？”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老头子料到了自己会死，所以才托云玉虎把我办进来破案？”
“老头子一直想你进来工作做他的助手，云玉虎把你办进来花了三年时间。”
金佳音惊得目瞪口呆！
牛姨笑道：“李革平不卡你，你早进来了。你现在才知道李革平的厉害，一把手的权力不是吹出来的。你别看康志敏在汉江很得意，他见了李革平必须尊重。刘舒婉不是你看见的黑山老妖那么简单，她的政治能力胜过了李革平。翟永清最佩服她，他俩私下关系最好。老头子突然死了逼着云玉虎去求了翟永清，翟永清也认为你是我们的儿子才愿意帮忙。你是越过了李革平进来的，幸好你争气了才把李革平的火气压住了。”
“你怎么不早对我说？”
“你认为自己能坐稳吗？”
金佳音想了一想，苦笑地摇了头。
“是李青春说要去党校学习一年，你的机会突然来了。我叫你来是为了稳住李青春，你才能对李春娇好。李青春现在心急了对你肯定不利，但你面上工作必须做足了。
“我没听明白。”
“他和李春娇结婚了，你马上滚蛋。”
“你是叫我拦住他们？”
牛姨点了头：“只拦他们一年。”
“李青春有那么重要吗？”
“他是莫存信的人就是莫老的人。刘舒婉满意他做女婿大家只能满意他。他去党校学习是避风头重塑形象，有吕传龙和刘舒婉帮他他差不了，你不努力你只能是他的下级。李春娇依然不看好你，她也不明白这是你的机会。这个机会是谁给你的我现在琢磨不透，肯定不是王海山和李春娇，他们说服不了吕传龙也不会去说，莫老的人他们不会招惹。你别管是谁给你机会，机会来了你就要抓住。保持你的原则，只为人民服务。”
金佳音认真地点了头，他只想为人民服务。
牛姨笑道：“倪欣怡是个政治才女，人品很好。你把她摸清了以后可以重用她。有她在你身边你会很轻松。”
金佳音笑道：“没看出来。”
牛姨笑道：“翟永清的掌上明珠必须嫁个高官对你以后有利可图，她现在是你小子的福气就看你能不能抓住她。”
金佳音吃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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