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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佳音睡了个饱觉，醒来是中午了。今天是周六，市局大楼只有值班的人。
韩启子早醒了一直看着金佳音睁开了眼睛，她说：“下个月是我二十三岁生日，你多少意思下啦。”
金佳音说：“你管钱你随便花。”
“钱都存你卡里，我是二把手。”
“你太可爱了，我的命真好。赶紧的，把大爷伺候舒服了。”
“我们走吧，牛姨一大早就发来微信了。有人来敲门了，我没敢出声。”
“肚子还没大吧。”
“有一点点看不出来。你快穿衣服，我们去散步。”
金佳音看了一眼窗外还下大雨。
“我们打雨伞很浪漫的，走累了打个车。”
“现在小浪一下，出去了大浪一片。”
韩启子又一顿乐。
牛姨和刘姨（女保姆）在厨房从早晨就开始忙了，今天王海山夫妇来家里吃饭。
王海山第三个妻子名叫黄怡是个明星，全身珠光宝气，尤其是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十分耀眼。她比王海山小十一岁，她因拍戏和王海山过着聚少离多的生活。她走遍了全世界没见过朝天腊肉，这一见马上决定投资经营朝天腊肉。
王海山说：“金佳音的师父立了不许金佳音利用朝天腊肉赚大钱。”
牛姨说：“黄怡的翡翠玉镯是个老物件。”
黄怡笑着说：“不值钱就是好看。”
王海山说：“黄怡的首饰就是她的命，睡觉都要戴着刑具。”
黄怡说：“什么刑具你说话注意点，这是我花钱买的。我不说你就不错了，我跟你结婚十年了你送过我一件像样首饰吗。”
王海山难为情呵呵一笑：“你给我留点面子。”
牛姨对王海山说了金佳音妹夫，王海山答应考虑。
黄怡说：“考虑什么呀，你赶紧办了。”
王海山笑道：“我不是导演没那么大权力，看看人再说。”
黄怡说：“我这辈子指望不上你了。”
王海山笑道：“金佳音指望的上。你把金佳音的小说给办了。”
黄怡笑道：“他岳母狮子大开口要价五千万还没商量。我们听了都笑话她太不靠谱。”
牛姨说：“他岳母是一口吃个胖子的女人，我最担心她。”
王海山说：“多少好官就毁在家人手里，迟文忠就是个活例子。幸好我留了一手，要不被他害死了。”
牛姨说：“谁接替他？”
王海山说：“市委决定是孔立树，省委星期一开会研究。”
牛姨笑道：“孔立树挺好，他有四十岁了。”
王海山点了头：“他能力是有的。李青春怎么回事？
牛姨微笑摇头。
王海山说：“又是刘舒婉。”
牛姨笑道：“这回不是她。”
黄怡笑道：“他是个窜天猴蛮机灵的。”
王海山说：“那叫小白脸够可耻的。”
牛姨笑道：“李青春能力是有的。”
黄怡笑道：“我看都是吹出来的，给谁副厅谁都有能力。”
王海山笑道：“金佳音才是真材实料，也是个大傻瓜，给她四百万补偿费，她真有脸要。”
牛姨笑道：“你这是骂我，她是我养大的。”
王海山笑道：“我是叫你管管她干点正事。一天奥迪来奥迪去尽费油了。”
牛姨笑道：“我给你打包票，李春娇厉害呢。她和金佳音不一样，她博的是大局。只是案件突然滋生出了枝叶，这叫她有些措手不及。”
王海山突然叫道：“打的好，我早看透他是个王八蛋，我等着看他落水狗这一天。”
牛姨说：“鲍吉成突然败落了，窦文明会不会被调回去，这事有可能，你要心里有数。”
王海山皱着眉头想了下，他脸色严肃点了头。
黄怡说：“不会是李青春吧，他不到四十岁。”
王海山思索地说：“有可能，上面现在提倡用年轻人。”
黄怡说：“他过年三十九岁勉强也算够得上。”
王海山有些生气：“那我真不服了。这叫什么事，省委他们家的啊太霸道了。”
黄怡说：“李革平一直就是个霸主。”
王海山说：“李青春不如金佳音忠于党忠于人民，他投机倒把是一把手。”
黄怡说：“反正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牛姨笑道：“看看再说。也许是我们多虑了。”
王海山点头的时候门铃响了，王海山以为金佳音来了开怀大笑。李春娇和刘诗语来了，王海山停了笑声轻轻白了一眼。
李春娇和刘诗语因为没看见金佳音的车以为金佳音没来，她们来陪牛姨度过一天。她们见了王海山夫妇明白了牛姨的用心，她们不便多待和王海山夫妇打了招呼离开了。她们出了院门恰见金佳音和韩启子下了出租车，她们和金佳音打了招呼。她们上了一辆奥迪新车，李春娇从后视镜里看着金佳音和韩启子走进了院门。
黄怡一见金佳音夫妇喜欢极了，她能看出这是两个好人。她说了小说改编影视的事，金佳音完全同意。黄怡喜欢金佳音的爽快，她把金佳音夫妇当了一家人。
王海山全面叮嘱金佳音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金佳音认真接受了。说完这事以后，他们聊起了岳成书记。
牛姨是岳成的好朋友，她对岳成十分了解。她认为鲍吉成不是因钱下毒手，是因为官途。岳成铁面无私得罪了很多人，李冰和鲍吉成就在其中。鲍吉成的媳妇收过礼，鲍吉成和媳妇离婚了才洗清了自己。岳成认为是他家教不行，一直不器重他。是井国梁拉了他一把，他上任了江阳纪委书记。当时因为这个事，岳成和井国梁在会议上对骂过一场。岳成说井国梁老不正经挑个姑娘做秘书是什么用心，李冰因这辞职了。当年的领导班子大部分人是井国梁的人，他们把岳成孤立了。岳成有心脏病因这事病情加重，在医院动了手术第四天夜里离世了。医院给出的报告是正常死亡，人们都信以为真。
王海山问金佳音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
金佳音说：“人是杜海亮派人杀的，是为了得到高速公路工程。这个项目当年是谁说了算谁嫌疑重大，现在不打草惊蛇是为了看谁会逃跑我们跟踪他。”
牛姨笑道：“是个方法，只是慢了。”
黄怡笑道：“你必须快打，一个坏人不能放过。”
金佳音说：“你们说窦文明是黑是白？”
牛姨笑道：“白的。”
金佳音说：“赵敏呢？”
牛姨笑道：“他的得意门生也是白的。”
金佳音说：“那不好判断，当时范德彪、倪妮、牛志豪、佟大亮、魏书亮都知道这事。范德彪不可能，我和他一直在监控室距离面对面。佟大亮、倪妮、牛志豪也不可能，魏书亮我不了解。”
王海山说：“倪妮不是？”
金佳音笑道：“我感觉她没那么大胆子。”
王海山说：“是不监控室有问题。”
金佳音说：“我上任第三天佟大亮把监控室查清了。昨晚上出了事，我们查了一遍监控室是正常的。”
王海山说：“天花板查了没？”
金佳音说：“我们用仪器测的，监控室和在审的审讯室都是正常的。”
王海山说：“这个消息一定是人露出去的，就他们几个。”
金佳音说：“范德彪不可能，出了事后他把衣服全脱了，我亲眼看了干干净净。倪妮当时去送魏长国回去，她的确是有嫌疑。”
王海山说：“你把监控都查一遍。”
金佳音说：“监控室那一层楼没探头，上下楼梯都没探头，当时好多人在办案，大家忙来忙去都没留意。”
王海山火了：“你怎么不安装探头？”
金佳音笑道：“没钱啊，一提钱伤感情。”
王海山叫道：“你别强词夺理。”
黄怡叫道：“你别给他干了，你看他什么态度。”
王海山笑道：“聊工作呢你别打岔。”
黄怡叫道：“你好好说话，金佳音没犯错。一个月几千块钱工资，人犯不上看你的臭脸。”
韩启子笑道：“王书记，你们工资太少了。”
王海山笑道：“为人民服务要那么多钱就是有偿付出，我们领导干部无偿为人民服务才是特色。”
金佳音笑道：“饿死鬼乐意干这事，你们看王书记瘦成什么样了。”
他们笑了起来，很少有人敢开王海山的玩笑。
黄怡笑道：“金佳音是个段子手这就是天赋才华多少钱都买不来。”
王海山笑道：“你赶紧破案，别叫坏人跑了。邢云和赵卿逃之夭夭了，绝对是一流高手。”
金佳音说：“我真担心窦文明和赵敏出问题，他们知道这事。”
王海山说：“他们是上面派来的人不大可能。”
金佳音说：“鲍吉成比他俩还上呢。”
牛姨笑道：“证据最大，边吃边聊。”
李革平在饭桌上也思考这事，嘴里细嚼慢咽。李春娇和刘诗语一样。刘舒婉左看看右看看，倒是有些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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