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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大亮说：“廖凡他们查过了这些地方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警车，总之警车是没有出现在两条主街。”
段亿虹说：“警车从哪来的这里没有线索一定是按原路返回，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不信廖凡不知道。”
刘诗语说：“那一带很繁华，尤其是乐园河商贸中心和海亮商场。”
金佳音想了想说：“难道警车是从派出所开出来的？”
段亿虹笑道：“这个可能存在，廖凡不敢往这上面想。”
金佳音说：“现在没什么不敢的，康志敏都腐败了。”
佟大亮说：“这个没有可能，派出所里有探头都查了。”
金佳音说：“把范围缩小到六条偏街上，我就不信没留下一点线索。”
佟大亮笑道：“你非要较真是不相信廖凡，廖凡把这一带的监控录像全查了。”
金佳音笑道：“你相信活见鬼那就无从可查，你不相信就有的查。”生气了：“我不明白廖凡在想什么，一个分局一个交警大队一个派出所的警力查不到一条线索，把73案子的关注度抬得越来越高，多少人在骂我们是酒囊饭袋。”
刘诗语说：“因为这案子网上扯出一堆对我们不利的话题，比较醒目的南山警察都是狗腿子，见了官员说好话，见了穷人骂脏话。”
佟大亮说：“百姓的素质低下，警察不厉害点降不住。”
金佳音笑道：“你这话叫老头子听了你废了。警察不高人一等没资格不把穷人不当人看待。这完全有对比性，孔森、步达通、贺珍、韦碧水管理的分局全是好评。我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就不信他不看网评。”
刘诗语说：“廖凡和倪欣怡交情深，倪欣怡肯定会帮他。”
金佳音说：“她帮无赖她下课，我给她攒的呢。这行业这位置能者居上，必须是正直的人。”
佟大亮说：“廖凡是有点飘了，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金佳音说：“他认为我和他是好哥们就能接受他容忍他的不对，我的确是这样的人，但是他必须差不多，现在他差了太多。”
段亿虹说：“这号人就这个德行，开始得到了十分珍惜，一旦尝到了甜头不会好好为人民服务，这号人到处都有。”
佟大亮说：“是不因为他媳妇肚子大了他两头忙不过来倒也情有可原。”
金佳音笑道：“你别给他说好话了越描越黑，他分局不是只他一个领导。你提醒他这样一直下去他该走人了。”
佟大亮点了头。
四个男人在六条偏街分头侦查，刘诗语来了洗车一条街侦查。街边的女工招揽生意，刘诗语选了东街口第一家洗车店洗车。
洗车店外安装了监控探头，正对着街口马路。洗车店旁边有两家洗车店，过来是个小街口，再过来是第四家洗车店。从小街口进去是一条一公里长的小街直通南山二手车交易市场，街上没有商铺住房是一条平直的小街。如果案犯的警车进来必须经过东街口的三家洗车店，这三家店外都安装了监控探头。
金佳音脸上戴了口罩，来了南山二手交易市场。
这个场所是一个大院，场地能容下三百辆车不拥挤。有上千人在挑车选购，穆俊和爸妈在人群里挑车。
金佳音发现了十几辆车和警车是一个车型，这种车的二手价格超不出十万。
一个美女走来说是市场里的销售员，她按照金佳音给出的六万块价格从资料上匹配。
金佳音说：“这么多车都是你老板的？”
女人说：“都是客户交来代买的，成交了我们收取一定的费用。你出的价格太低了，你能提到十万块选择性会多一些。”
金佳音笑道：“我只有六万块，我买车代步就行。”
女人笑道：“你慢慢挑，好了喊我一声。”
金佳音点点头看着女人走去招呼段亿虹。
段亿虹给的价格是十万，女人笑道：“听你口音是外地人。”
段亿虹笑道：“我家河北的，难道外地人买车有优惠。”
女人笑道：“你价格能提到十二万，我手里有一辆九成新的国产车。”
段亿虹说：“我要六辆一模一样的价格不超十万，我是给公司采购。你这边合适的话，咱们互利互惠。”
女人笑道：“那当然好了，你不要发票吧。”
段亿虹说：“没发票报不了账，手撕发票也行我不加钱。”
女人请段亿虹跟她走。
段亿虹笑道：“你先说什么车型你别忽悠我初来乍到。”
女人说：“是途达。九成新。”
段亿虹笑道：“多少钱，贵了我走人。”
女人笑道：“十万。”
段亿虹说：“给你十万我捞不到，算了我再看看。”
女人忙说：“九万五。”
段亿虹笑道：“差点意思，真是九成新八万。”
女人说：“新车十六万，你给少了不卖。”
段亿虹说：“二手的我砍一半正常，在我们河北就这样。”
女人和段亿虹讨价还价一番，段亿虹就出八万。
女人临走时说：“买六辆车你赚十二万比我们都赚得多，我去问问经理你等我一下。”
段亿虹看着女人走进了一间房门，他佯装在市场里挑车。
女人走来说：“领导不同意，你只能另选别的了。”
段亿虹说：“差不多得了，我也不容易。实在不行拉倒，我再看看。”
段亿虹看出女人无能为力，他走去挑选别的车。
女人赶来说：“你先去看看车况再说价钱。”
段亿虹说：“看也白看，我先谈好价钱。”
女人笑道：“没你这么给公司办事你这狠了点。”
段亿虹笑道：“不狠点不是采购，我也不狠。”
女人说：“你不怕被公司发现吗？”
段亿虹笑道：“我懂规矩我会给你封口费两万块，主要是车开回老家用我才狠点。”
女人笑道：“你是什么公司？”
段亿虹说：“开华工业园宏高科技软件开发公司。”
女人笑道：“你稍等一下我再去问问经理。”
段亿虹笑道：“再给你加两千，你好我也好。”
女人点点头走了。
段亿虹掏出手机给朋友了打了电话，朋友是他说的这家公司老板。
穆俊和父母挑了一辆越野车成交了，是穆父刷的银行卡。金佳音躲在一边看见穆家人去办理相关手续。金佳音走来了这辆车前看是一辆路虎，车况九成新至少四十万。
段亿虹收到了朋友一条微信，朋友说有人来电话问公司是否采购六辆车。段亿虹心里有点感觉了，对方超常的谨慎存在嫌疑。
女人走来叫他去看车，他笑道：“价格有点高。”
女人说：“是你自己说的价格你是想反悔吗？”
段亿虹笑道：“我看看车再说价格，你别以次充好我回去没法交代。”
女人笑道：“九成新包你老板满意。”
段亿虹跟着女人进了展厅，这里放着二十四辆车都是九成新，其中有六辆途达。
女人说：“这是市场里最新的二手车。”
段亿虹检查了六辆车的机体用了三个小时，女人此刻确定段亿虹是来买车的。
段亿虹最后一口价七万八，看见女人生气了。
女人说：“没你这样的又吃又喝又抠的，你看我也不容易陪你四个小时了。”
段亿虹说：“你陪我一天你也赚了，我给你两万呢，我晚上请你吃饭，你不去就拉倒了。”
女人笑道：“吃饭可以，你别砍价了。”
段亿虹看看周围没人小声说：“那个没问题吧。”
女人白来一眼点了下头。
段亿虹笑道：“我说的是一夜。”
女人说：“我刚结婚必须回家。”
段亿虹点点头说：“我其实不急着买，我这次出差只是来你这儿碰碰运气。我看你年轻漂亮才买了，你晚上来酒店咱们把合同签了，你记我个电话当面交易。”
女人笑道：“你放点定金。”
段亿虹笑道：“我不忽悠你，一万，我交给你够意思吧。”
女人开心地点了头，段亿虹给她手机转账一万块。
女人问他住哪家酒店？
“你别阴了我你必须保证车没问题，我们公司在这里筹备分公司还需要车。我住在乐园商贸中心，你来给我打电话，必须带上正规合同，发票一项必须在合同里。”
女人微笑点了头说：“我叫李晓露。”
段亿虹笑道：“我叫王汉。”
李晓露看着段亿虹满意地走了，她冷了脸来了经理室说：“客人要求她去酒店签合同。”
在这行业里，酒店签合同是上床的意思。
女经理笑道：“这个看你吧，现在的钱不好赚。我查了他的公司在河北蛮有实力是一家上市公司，这么肥的客户你不抓住送给了别人。”
李晓露是为了生活点了头，她去准备购买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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