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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姨说：“我其实不知道娇娇布的什么局。我甚至怀疑吕传龙是娇娇杀的。”
刘舒婉拍响了桌子，叫道：“你怀疑什么呀，你懂什么呀。我的女儿我了解，她绝对不会杀人。”
牛姨笑道：“我说是怀疑，怀疑你懂吧。你不要对我大呼小叫，这是我家。”
刘舒婉对李老说：“我女儿为了往上爬会保护好自己。这一点我坚信无疑。”
李革平点着头对李老说：“这一点我也相信，她是这么个性格。”
牛姨摇着头对李老说：“我不这么认为了，我现在偏向李春娇犯罪。这里有一点始终说不过去，莫存善和王跃民为什么推荐她去纪委。她那天夜里用枪自杀我更不信她了，她从小是个较真的人，如果她是清白的，她绝对不会自杀。”
金佳音心里惊道：“牛姨是个黑山老妖！”
李革平点头说：“现在没有查清莫老的罪行，我们认为是吕传龙毁灭了罪证。”
李老笑道：“这是一定的。”严肃了：“李宝田交出了莫老的所有人，为什么没有人指证莫老犯罪。我认为这些人知道罪证全被销毁了。那么李春娇布了个什么局，我怀疑她是吕传龙的杀人真凶。金佳音因为看不透李春娇的布局，才利用现有的布局限制他们不敢动作，逼着他们动作。你们为了降低漏网之鱼，只能在审讯上做文章。李春娇看破了金佳音的布局绝对不敢动作，她如果动作就在审讯上。”
刘姨躲在门外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她赶回卧室给李春娇打电话时有些犹豫。她想起了李春娇在家里手枪指头自杀的情景，她多半是认定李春娇是清白的。她电话里叫李春娇只负责国宝案，其余的案子不要碰。
李春娇带着满天不服气挂了电话，她看着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是她结婚时和金佳音、老头子的合照。这张照片在金佳音是市局局长的办公室里常见，而现在的厅长办公室里已经看不见了。她一根手指肚轻轻地摸了摸相片上金佳音的笑脸，她于是开心地笑了，她的歉意埋在了心里。
“是谁杀了吕传龙？”李春娇自言自语，陷入了案件思考。
瑞贝卡走来门外对李春娇说了声，你好。李春娇请她进来，她走来坐上椅子说：“没有人怎么开展工作。”
李春娇笑道：“他们是在为难我，我现在没有办法。”
“这样下去是在浪费时间，我有点心疼你。”
李春娇笑道：“国宝案交给老人处理，我们负责吕传龙案件。”
“我来侦破国宝案，这是个重大案件。”
李春娇笑道：“这是个无头案查不到线索。”
“队长。”牛志豪走来了门外说：“你的奥迪车被收回去了，我想拦拦不住。”
李春娇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身叫道：“欺人太甚。”
牛志豪心里偷乐，苦着脸说：“是做的过分了，你好歹是个副厅。你早该给他们颜色看看了，尤其是倪欣怡和谢周三。”
“李姐，他们要抢走你的车。”张灵峰跑来门外叫道：“范德彪和他们干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李春娇吃了一惊，赶出了办公室。牛志豪和张灵峰跟在身后，他俩幸灾乐祸笑着。牛志豪是李春娇的助理，张灵峰是李春娇的司机。他们是来看紧李春娇，这是金老大交给他们的任务。
几十个刑警围了一个圈，大多数是二三十岁的人。范德彪已经亮出了手枪，坐在一辆奥迪车的车头上，他气冲冲地对四个年轻警察叫道：“谁敢动我毙了谁，不信你们试试看。”
赵佳宇对范德彪说：“我们来执行任务，请你配合。”
范德彪叫道：“抢完人该抢东西了，怎么不把我范德彪抢走。”
赵佳宇叫道：“你说话注意态度，什么叫抢人，那些人是你的人啊，你搞拉帮结派是吗。”
范德彪叫道：“你个嫩芽茶不配跟老子叫板，你小心老子修理你。我说了，我只认金佳音的命令。”
“你是干什么的？”李春娇赶来问赵佳宇。
“我是…”赵佳宇没有说完话脸上挨了李春娇一巴掌。
“滚蛋。”李春娇叫道。
赵佳宇叫道：“你凭什么打我，我是厅里的人。”
“她是副厅长，你他妈算老几。”张灵峰对赵佳宇叫道：“你给老子注意点。”
赵佳宇说：“你是张灵峰，我知道你。我来执行任务，你少管这事。”
“叫你滚听见没有。”牛志豪冲出来叫道。
赵佳宇叫道：“去你妈的，你别给老子装忠臣。我哥给你的手表还回来，你欠我哥二十七万。”
哥？
张灵峰忙说：“你是金佳音的弟弟？”
“我叫赵佳宇，你们动老子试试看。”赵佳宇对牛志豪叫道：“你再装个试试。”
“我错了，对不起。”牛志豪难为情说。
“你别冲动。”张灵峰赶紧把赵佳宇拉到一边说着什么。
“你回去，我去说声对不起。”范德彪站在李春娇身边说。
李春娇生气地说：“不许去，看他敢把我怎么样。”
范德彪说：“这是倪欣怡报复你，跟他没关系，你还是个孩子。”
“是呢李姐，回去吧。”牛志豪拉走了李春娇。
范德彪赶来对赵佳宇笑道：“一家人一家人，你早报家门早没事了。”
“你是李春娇的人我不信你。”赵佳宇说话中才发现李春娇走了，他对李春娇叫道：“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绿我哥三年我折磨你三十年。”
张灵峰赶紧劝住他，笑道：“我看你是个好小子，咱们能玩到一起。你给哥个面子，车留下吧。不管怎么说，李春娇曾经是大哥的女人。”
“是欣怡姐叫我来的。”赵佳宇说：“你说我信谁？”
“她是叫你来敲打敲打李春娇，差不多得了。搞得狠了对你不好，她爸毕竟是李革平。”
范德彪笑道：“是啊小兄弟，我们不会害你，只会为你好，我们跟金佳音混饭吃。”
赵佳宇叫道：“我不信你。”
“好好，我走我走。”范德彪走了。
张灵峰笑道：“副厅长没有专车说不过去，你把这点想通了就明白是来敲打敲打。”
赵佳宇想了想点了头说：“只有你们三个帮她，她混的是不怎么好。”
张灵峰接过了赵佳宇递来的烟说：“大哥心里有李春娇，你关照李春娇才对。倪欣怡不是大哥的女人，她是大哥的秘书。你把这个搞清楚了，其实大哥烦她。”
“怎么会烦她？”
“她想嫁给大哥，大哥瞧不上她。她是个二手货你懂了吧。”
赵佳宇明白了，笑道：“我新来的心有余力不足。”赵佳宇一边给张灵峰点烟一边说。
张灵峰笑道：“你是大哥的直系亲属，张希领他们必须给你面子。你留在这里没人敢来闹事，你说对不。”
赵佳宇惊道：“她是黑的咋办，你不怕死啊。”
张灵峰笑道：“我也是赌一把，赌赢了就赢了。何况我是我，她是她，她是黑的与我无关，你留下盯紧她是帮了大哥的忙。现在只有我一个不够，倪欣怡经常派人来欺负她。”
赵佳宇心里信任张灵峰，他答应了。“礼拜天你们不休息吗？”他笑道。
“李春娇是个工作狂，接了这么大的案子会废寝忘食。”张灵峰笑道：“我们跟着她能学到东西。”
“我得罪了她，我能待舒服吗？”
“她想利用老大她只会对你好。她现在被打入冷宫了，我们就当看戏看她怎么翻身。她手里有实权只是没人敢跟她干。刚才那些看热闹的人没什么出息都是混吃等死的。你是金佳音的堂弟，除了李革平和翟永清没有人敢动你。”
“你赌她什么？”
“国宝案呀。”张灵峰露了个狡猾笑脸。
赵佳宇露了个佩服笑脸，他给康灵打电话说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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