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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佳音做了个落枪手势。大家一起落下了手枪。
李青春说：“她是莫存善的女人，莫存信因为这事和莫存善在家里吵过一次。那是四年前的除夕夜，我在莫存信家里过年。他们在书房吵了起来，我、莫老、刘诗梦、女保姆都听见了。那时，李春娇怀孕了，她想生下孩子，莫存善不答应。她对莫存信说了这事，她说莫存善一直威逼强暴她。莫存信把她当好朋友才为她出头。结果，她换来了莫存善的推荐去了纪委上任。我从那时就不想和李春娇有任何来往，是莫存善和刘舒婉逼着我娶她。因为她只想往上爬，她不停的威胁莫存善。我因为这事和莫存信吵了很多次，但我无能为力。她还想勾引莫存信和黄磊，这是莫存信和莫存宝亲口对我说的。我说一句假话我不得好死，我愿意立刻死在你面前。”
金佳音脑子里乱了沉不住气了，他回过身问李春娇：“你怎么解释？”
李春娇笑道：“你认为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金佳音看见李春娇的眼睛流下了眼泪，忙说：“我不管你是黑是白我都会照顾好你，我只想得到你一句实话。”
李春娇心里温暖了，笑起来露出了阳光：“他是莫老的狗。他现在咬我是为了改变案情。就是说，他犯罪了。”
李青春说：“我看你能撑多久。”
窦文明对黄小仙说：“立刻提审莫雄、莫存信、刘诗梦。”
李春娇对窦文明说：“他们的回答是一样的。”
倪欣怡对李春娇说：“刘诗梦是你表妹。”
“我毁了她半生，我是她的仇人。”李春娇说完对李青春说：“是莫老指使你这么干的。”
人们看出李青春看都不想看李春娇一眼。
窦文明想了想对李春娇说：“他们一直在我们的监控内，我可以保证他们没有和李青春联系过。”
李春娇说：“您保证不了，黑山老妖无孔不入。你们只有保证莫老的人身安全才能一网打尽。”
黄小仙说：“你知道什么说出来？”
李春娇说：“我只知道李青春是罪犯。他现在是你们破案的关键线索。”
黄小仙说：“你说他是罪犯请你拿出证据。他说你是罪犯他拿出了证据。”
金佳音气哭了说：“我爸死了，我来不及伤悲还要照顾你，你能不能给我一句实话，我求你了。”
李春娇看着金佳音焦灼的眼睛和带着血味的眼泪，她的心已经痛死了。
倪欣怡恨死李春娇了！
黄小仙不给李春娇说话机会，她对李春娇说：“你说你爸连任以后你们稳定了这就是犯罪苗头。你说金佳音是你的敌人你会怎么对付他？你现在依赖他会不会是在对付他？他在连环案里是最重要的人。”
李春娇十分淡定：“你为什么这样说？”
黄小仙说：“我们现在怀疑杨国香是李苍红，我们现在怀疑你和韩启子被杀案有关。”
李春娇说：“我和她有关系的话，刘姨不会杀我。”
“杀你灭口。”黄小仙看见李春娇怒视着她，她严肃地说：“我们现在没有断定你是罪犯，我们是怀疑你有犯罪嫌疑。你来送别老人请抓紧进行。”
“你哭什么。”李春娇苦恼地对金佳音叫道。
“我爸死了我能不哭嘛。你就是个没有孝道的女人。”金佳音虽然这么说她，但还是扶着她走去了太平间。他忽见李春娇大哭了起来嘴里叫着爸爸。他心情好受了一点，至少有个儿媳哭爸爸了。
宋念见、翟永清、李宝田、窦文明、陈宽、黄小仙、李青春走进了一间休息室，他们将要进行从未有过的谈话。牛姨被限制入内，因为她是李春娇的养母。
翟姨提出去看望刘舒婉，牛姨、康姨、窦姨、赛青红、倪欣怡一起来了高护区。按照规矩，她们无权探视刘舒婉。但她们是领导夫人，牛豆豆只能放行。
刘舒婉处于半昏半醒状态，乌黑的头发已经半白了。牛姨忍不住落泪了，想她刘舒婉不犯罪怎么会愁白头。翟姨也哭了，她在演戏。刘舒婉不许她们哭，她说自己是清白的。她们能来看她，她心里感谢。她以为李革平没有探视权才没来看她，她问李革平过得怎么样？
倪欣怡说：“李书记做了心脏手术已经退休了。”
“你闭嘴。”牛姨慢了一步。
刘舒婉的脸和身体直僵僵得昏了过去像似被气死了。赛青红赶去叫医生。翟姨狠打倪欣怡。康姨拉走了倪欣怡。
医生赶来发现刘舒婉是突发脑溢血必须进行手术治疗，医生不敢保证能救活刘舒婉。
“你活不了，我了解你。”翟姨心里说。逮住倪欣怡狠狠打了一顿。
李春娇哭昏在太平间。只有金佳音相信李春娇不是演戏。其外所有人包括牛姨和高明都认定李春娇在演戏。
杨万林和路放在第四看守所提审了莫存信和刘诗梦。莫存信不承认李春娇和莫存善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刘诗梦承认了这是真事。京都警察审讯了莫老和家里的女保姆，莫老不承认这是真事。女保姆承认了这是真事。
医院里灯光通明甚至有些刺眼。太平间外的走廊里已经空了，太平间里的哭声还在响起。李青春和领导们的谈话还在进行。刘舒婉的手术还在进行。
赵佳影因为父母双亡此刻对金佳音十分担心。但也抱着自己的目的，她明白石龙山不是个善茬。她和牛姨在太平间隔壁的休息室里谈话，她恳求牛姨说服金佳音移民意大利。她认为金佳音的身份地位不需要在官场里拼命，她主要害怕金佳音会死。
牛姨也有这个担心，只是心里更担心李春娇。“李春娇现在是案件里的关键人，阿姨只信任金佳音办理李春娇的案子。金佳音突然撤了，阿姨害怕有些人会冤死。你的心情阿姨十分理解，阿姨现在也是乱的。”牛姨说：“金佳音在汉江的作用很大，一下子撤了不好办。你容阿姨好好想想，你看可以吗？”
“您和我们是一家人，我坚决相信您。我哥暂时留任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我哥不许和官场里的女人有夫妻关系，我恳求牛姨说服我哥。牛姨不帮我这个忙，我一定叫我哥离开官场。”
牛姨生气了：“我今天才看出倪欣怡不是个好东西，为达目的不顾他人死活。她今天不昧良心做事，我愿意她嫁给金佳音。这事你交给我，我保证说服金佳音。”
赵佳影露了个笑脸说：“李春娇到底会是什么结果。我现在有些心疼她。”
“阿姨现在偏向了李青春，他一直是个有情义的人，也是个隐忍的人，他今天挺身而出是他的风格。李春娇就爱往上爬，她的心很野就是个野女人。至于是什么结果，阿姨现在说不好。”
“您会放弃她吗，她到底存在清白吗，您给我句实话。”
“我是她妈，我只她一个女儿。我绝对不会放弃她，我是动不了帮不上忙。她凭什么上任纪委书记，我看她黑的份最大。李青春一样存在这个嫌疑，他三十五岁上任了副厅一定有人帮忙。这些案子连在一起太复杂了，必须是无欲无求的人来破案。上级领导绝对信任金佳音，你明白了吧。”
“破获案子需要多长时间？”
“现在局面已经控制住了，只要拿下莫老基本上稳定了。”
“莫老会瞧得上李春娇吗…”赵佳影看见金佳音进来了，她不敢说下去。
“你接着说。”金佳音带着一双哭肿的眼睛说。
赵佳影说：“我有些不相信李春娇是关键人，我倒觉得李春娇是受害者是被捆住了打。我虽然是个局外人，但我了解女人心。她爸爸是正义的人她怎么可能成为罪犯。她爸爸是一把手她已经很风光了。她是个心里有数的人，我觉得她没那么糊涂。”
“你说说。”牛姨问金佳音。
“我说个鬼。她个臭婊子。”金佳音叫呛。
赵佳影说：“哥，你好好想想李春娇的性格。你们只看到她往上爬的一面，没看到她隐忍的一面。她来的时候挨了康灵的打，她为了送别爸爸忍住了。在大家心里她是个没孝道的女人，她突然忍住了说明心里有爸爸。”
金佳音惊道：“你什么意思？你一直很讨厌李春娇。”
“我只想帮你赶紧破案，我是就事论事。我认为康灵不是想激怒她，是在逼出李青春和倪欣怡。也许倪欣怡太得意了，康灵看不顺眼她。”
“哥听不懂。”金佳音感兴趣。
“魏长国的事和李青春、倪欣怡有直接关系，这牵扯到翟永清夫妻。就该逼出当事人是个什么人性。”
金佳音惊道：“你认为什么人性？”
“李青春是正直的，倪欣怡不保险。倪欣怡为什么和魏长国过不去，我认为和翟永清夫妻无关。”
牛姨说：“康灵没这个脑子，一定是康姨和齐同寿的主意。逼出他们的真实人性是能说明一些问题。我认为李青春可以过关。”
赵佳影说：“李春娇是莫存善的女人不代表李春娇是罪犯。反而李青春这个时候咬出她倒有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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