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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一连半个时辰过去，仍然在干瞪眼。
现在能确定的就是王家找到了另一条路，否则不会如此决绝。
“诸位，依我之见，不如前往咸阳城，找到那老狐狸，亲口问询，否则我的这颗心安不下去。”老人站了出来。
眸光微动。
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响起。
凭借多年的经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心中很清楚。
只有更严重的利益出现才会让人疯狂。
“无非有三条路。”
“其一，投靠朝廷，虽说不再自由，但至少能安享晚年。”
“其二，去咸阳城，问问王家那老狐狸。”
“其三，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卢老剑眉一挑。
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这两个月以来，突厥大军压境，一路南下，致使无数人死于非命。
甚至。
就连他们的产业都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
只不过。
很早之前就撤走，损耗这才不太大。
几人开始投票，让人有些惊讶的是，竟然全部决定去咸阳城。
“既然如此，那么择日启程。”
几位老者相互对视一眼，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狡黠。
坐以待毙，是最差的选择，自然没有选；
而投靠朝廷，那可是个无底洞，鬼知道什么时候能抽身而退。
如此。
前往咸阳城，反而是最理想的办法。
就算无法谈妥，大不了一走了之。
凭借他们几个的身份，中原之地还无人胆敢冒犯。
在场者。
都是果断之人，心中既然有了主意，立马开始着手安排。
夜幕降临，
却顾不上休息，重金聘来士兵保护后，驾着马车一路北上。
……
这段时间以来，李渊生活的，倒算是挺滋润。
要什么有什么，再加上裴寂偶尔送来的女人，更是让他心花怒放。
至于大唐发生的事，他自然之道。
但根本就不想管。
笑话。
这天下，可是李世民的，管又有什么意义？
若是李世民亲自觐见，说不定李渊心情好了，还会出出力，但
这一日。
李渊如同往常一样，悠哉悠哉得，坐在御花园旁钓着鱼。
忽然，裴寂慌忙出现，手中拿着密报，满脸苦涩之意。
“我不是说过，不要将这些东西带进来、扰我清修吗？”
李渊头都没回，微微皱了下眉头，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现在的他，只想远离朝廷这是非之地，根本不想踏出。
因为他心中很清楚，自己做的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天下是不可能夺回来的，李世民更是不会善心大发。
“陛下，大唐三日前曾与突厥发生战争，折损十万兵马。”
“自开战以来，共丢失一百多座城池，死亡百姓突破五百万，恐怕，唯有您出山，才能安定天下。”
裴寂迟疑片刻，在太上皇旁边盘膝而坐，苦涩的声音响起。
就连他都没有想到。
这一战。
损失竟如此之大。
死亡的人数，更是比隋末唐初加起来死的都要多。
嗡！
李渊看似无动于衷，可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骇然，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响。
下意识扭头，死死盯着裴寂的眼睛，心底深处满是不可置信。
“死了五百多万人，被掠夺一百多座城池？”
咔嚓!
手中鱼竿硬生生折断，李渊身子一晃，差点跌落在池塘。
他真的懵了，怎么也没想到，李世民竟然如此败家。
裴寂苦笑，道：“陛下，您说这可该如何是好？”
李渊沉默了。
不说其他，就单单离开这里，都不可能。
四周。
不知有多少士兵守护，全是李世民的心腹，任务就是防止李渊逃跑。
“属于我的时代过去了。”
李渊一句话响起，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以往。
他一直不愿面对现世，但现在才知道，错的究竟有多么离谱。
“放弃吧，大唐出了问题、不论谁出世都将无能为力，至于是否究竟能传承下去......就看天命吧。”李渊落寞得回了寝宫。
独留裴寂立在原地。
神色复杂。
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最终。
裴寂离去了，大唐风雨飘摇，他要尽最后一份力。
屋子中。
李渊双目无神，坐在藤椅上，心中百味杂陈。
这是他的大唐啊！
又怎忍心，亲眼目睹陨落。
可是。
他真的无能为力！
难道以为，李世民上位后，会不把李渊的心腹除去？
就算他现在出去，恐怕也就是多挨一刀。
“与其如此，倒不如安心呆在此地，还能留下一番美名。”李渊轻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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