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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陛下没有出宫，只是长乐殿下一个人出宫，看样子是想出去玩。”
春香补充了一句。
李雪怡看了春香一眼，刚刚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甚好。
她刚才还以为这个妹妹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大动作呢，原来是要一个人溜出宫去玩。
站在大殿中央，李雪怡眼神闪烁不定。
妹妹长乐不在，为父亲分忧的所有机会就都是她的。
妹妹长乐贪玩，她求之不得！
...
布衣酒馆。
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厢房。
因为没有客人来，加上昨天晚上女儿醒来一次，玩了一两个时辰后面又睡着了，赵毅没有别的事做，跟女儿一起睡大懒觉。
直到巳时（早上九点）的时候，赵毅感觉到女儿醒了，才打了一个哈欠，转过脑袋。
只见粉雕玉琢的女儿，正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然后小家伙像是想到了什么，用小手指着门外，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赵毅脸上一笑，眼神宠溺的看着女儿。
这就是带宝的快乐。
不需要做什么。
只要看到女儿这憨态可掬的可爱样子，他的心里就很满足。
并不一定要完全懂得沟通。
比如现在女儿小嘴里说着模糊不清的字眼，虽然不明白想要表达什么，但是明不明白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雅雅，告诉爹爹你在说什么？”
赵毅冲女儿笑道。
小家伙嘴里又是一阵呜呜呀呀，小手依旧指着门外，然后歪着小脑袋安静下来，像是在回想什么。
事实上小家伙在想昨天抱她的那个小姐姐。
而她之所以对这个小姐姐感到很亲近，原因没有别的，只因为这个小姐姐跟她娘亲很像。
赵毅并不知道叫小五的少女，正是大唐的长乐公主李丽质。
也不知道事实上他的妻子李雪怡，正是长乐公主李丽质一母同胞的姐姐。
这才是令他只有一岁多的女儿雅雅，对李丽质如此喜欢和亲近的真正原因！
因为毕竟当初李雪怡也曾跟他共同抚养过女儿近一年的时间。
小孩子的记忆或许没有那么深刻，但总归是有一些的。
“雅雅，你还要认真学习讲话，你说的很多话爹爹现在还听不懂。
等你再长大一点，你想要什么就都可以跟爹爹说了。”
赵毅抓着女儿放在被子上的一只小手摇了摇。
一岁多的雅雅嘴里说了一阵，指着门外的另一只小手渐渐放下。
然后小家伙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父亲的大脸，嘴里哼哼唧唧着爬到自己父亲身上。
“爹爹！”
小家伙在一边碎碎叨不知名音节的同时，稚声喊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赵毅脸色一喜，抓着女儿的小胳膊把女儿举高高。
“雅雅，再叫爹爹一声。”
“爹...雅雅！”
小家伙咯咯笑着，念到一般的同时，突然改口变成了雅雅。
赵毅哭笑不得。
“来，跟着爹爹念，爹爹。”
“雅雅...”
小家伙甜甜一笑。
“是爹爹！”
赵毅纠正。
“雅雅...”
小家伙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紧紧看着自己父亲，兴奋的挥舞着小肉手，一双小短腿也在不停乱蹬。
赵毅一脸生无可恋。
小孩子不都是大人说什么就跟着说什么，学东西很快吗，为什么自己这小棉袄喜欢反着来。
算了！女儿开心就好！
赵毅也不着急，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但就在赵毅已经放弃了时候，怀中女儿忽然自己开始玩了起来。
小家伙在被窝里爬来爬去，嘴里不断嘀咕的名字，不知不觉就从之前的‘雅雅’，变成了不停喊‘爹爹’。
“爹爹...雅雅...”
“爹爹...”
看到这一幕，赵毅啼笑皆非，忍不住抱起女儿，在女儿粉嫩的小脸啄了一口。
“呀呀呀呀！”
小家伙抖着小短腿，小手在脸上乱抹，一脸的嫌弃。
“再让爹爹亲一口。”
赵毅还想在女儿小脸啄几下。
忽然。
咚咚！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忽然响起，赵毅抱着女儿坐了起来，细心聆听。
一楼大堂脚步声过后，是吱呀一声开门声，然后是一道熟悉的少女声音。
“你好。”
再然后是阿二有些结巴的声音响起：“掌...掌柜，是昨天那位小五姑娘来了！”
小五？
赵毅听阿二说小五姑娘来了，当即起身帮女儿穿了一件小袄子，然后抱着女儿来到了门外的走廊上。
他一眼看到站在大堂门口一个很是清丽动人的身影。
和前面几次不一样，这次叫小五的少女身上没有穿着蓑衣，而是披着一件毛茸茸的雪白袍子，令她整个人的气质提升了好几截。
赵毅对少女今日穿着展现出来的天仙般的气质很是惊艳。
另外在看到少女对自己微笑的时候，他一刹那间还产生了错觉，以为是看到了曾经的妻子苏雪怡。
还别说，这个叫小五的姑娘，还真跟自己的妻子苏雪怡有些像。
愣了一下，赵毅抱着女儿从二楼走廊上走了下来。
“阿二，把门关上，再多点几盏油灯。”
既然是来了客人，赵毅自然不能怠慢，吩咐阿大阿二两个人多点几盏油灯。
之前还有些昏暗的大堂，一下子变得明亮了很多。
赵毅抱着女儿，本来等着少女找个位置坐下。
却见少女一直盯着他看，一双美丽的大眼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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