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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平安入金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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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和宋文禹一道从金陵河边码头上岸入金陵城,就见着有官兵在码头处查验水上来客的通关文书。好在阿金一早就有准备,再加上她本来也是江浙这边的人,倒也如鱼得水。美中不足的是,宋文禹只能装作是个哑巴,与守卫沟通的事情,全由阿金包办了。

得以顺利进入城里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沈家商铺遍布全国,金陵城内尤甚。二人进到街市里还没有走上几步,就瞧见了沈家开着的一处客栈。

阿金看了宋文禹一眼,便独自一个人走了进去。店小二见着阿金穿着朴素,也不是那么热情,却也没有赶人。

“这位娘子,您是要打尖住店,还是要在这儿用午膳?”店小二笑眯眯地看着阿金,问的这句话看起来是很有礼貌,实则是让她知难而退。

阿金没理店小二,走到掌柜的面前,敲了敲柜台道:“我要见沈默麟。”

掌柜的本来正在低头算账,忽然听到有人居然在提自己的东家姓名,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却见是个长得娇俏的渔家女。“你找我们东家什么事情?这位小娘子,你应该知道沈家大郎君的名讳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叫得吧。”

“我自然知道。店家你送信去沈府便是,就说有人从王都来找他,我与我夫君在这里等着。”阿金笑道,完全没有理会掌柜眼神之中带着的轻蔑神色。

掌柜闻言,站在那儿又盯着阿金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站在店门口的宋文禹,宋文禹一抬头,刚好瞧见掌柜正瞧着自己,这个人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他并非是在瞧着一个人,而是瞧着一只绿毛龟。

宋文禹皱了一下眉头,时刻谨记着自己现下是个“哑巴”,这才撇过头去,选择无视这个掌柜的打量。

“这……不太好吧,”,掌柜的将视线收了回来,暧昧不明地看向阿金,“我还要在这客栈里头讨生活呢,娘子就不要为难我这个老人家了。”

阿金秀眉一皱,没想到这个人这么难缠,直接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扔到掌柜的面前。“叫你去就去,若是回头叫你家主子知道你错过了一笔大生意,你才会没办法在沈家讨生活。”

掌柜的脸色一白,知道自己是理解岔了,慌忙将那金叶子规规矩矩地摆在台面上,又看向阿金连连点头道:“这位娘子请息怒,我这就叫人去请沈大郎君。您稍等片刻。”

阿金一扭头,没理这个势利眼,而是走到门边,挽住了宋文禹的胳膊,并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委屈你再装一会儿哑巴,沈默麟一会儿就到。”

宋文禹点了点头,跟着阿金一起到客栈里,寻了一处角落坐下。掌柜的派人去沈府传了信,回到柜台后头见二人已经坐在店里了,他寻思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要后厨炒两个菜给他们端过去。阿金也没跟他客气,用银针试了一下,便让宋文禹跟着自己先把肚子填饱了。

二人刚吃完饭没多久,沈默麟就赶来了。他站在客栈门口扫了一圈,也没见到阿金和宋文禹,这才转头问道:“你说的人呢。他们在哪儿?”

掌柜的指了指阿金他们坐着的方向,心里有些忐忑。听那位娘子的语气,似乎是与沈大郎君是旧识,可是怎么感觉沈大郎君压根就不认识她?

沈默麟侧过头去,正好见着阿金和宋文禹也在瞧着他。只不过,这两人此刻都易容了,除非他有火眼金睛,否则根本没办法一眼将他们瞧出来。

沈默麟站在原地,将这一男一女打量个遍,这才踌躇走上前去道:“您二位……就是让掌柜的来传信的人。”

“正是。”

阿金说着,将手掌翻开来给他看,沈默麟一看她手掌里放着的东西,神色立马凝重了几分,“我大姐呢,她人在哪儿。”

沈默麟与他们坐在一处,低声问道。阿金一愣,没想到在这种危急时刻,沈默麟便将这句总也叫不出口的称谓脱口而出,她心里动容,看着沈默麟的目光更加温柔。

我就是。

阿金用茶水在桌上写上了这三个字,又一手抹掉了。

沈默麟抬头瞧着她,眼中隐隐有泪光,嘴上却是将计就计地说了几句场面话。“既然是旧识,请二位随我入沈府。”

说着,沈默麟就站起身来,对着阿金和宋文禹做出了请的姿势。

阿金和宋文禹均是对着沈默麟微微颔首,这才跟着他走到了客栈外头。掌柜的站在柜台里默默瞧着这一切,不禁暗自擦了一把冷汗。

还好自个的脑子转得快,没有当场就下了人的面子,之后也做了些补救措施。否则,自个就真要像那位小娘子说的,后半辈子无依无靠,也没办法在沈家的店铺里干活了。

……

沈默麟领着宋文禹和阿金入沈府时,特意让他们走了后门,自己个则从正门入。三人在偏厅一会和,沈默麟便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大姐,没想到你真的来了金陵。”

阿金笑了笑,先是看了看这屋子周围的环境,手轻轻一挥,用内力封住了这个房间的动静。这才伸手去揭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并帮宋文禹将面具也卸了下来。

这一路走来,二人即便是歇息也不敢将面具脱下,而今终于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落脚点,让自己的脸部皮肤透透气,已经成了二人最大的愿望。

“姐夫。”沈默麟对于宋文禹的到来,并不意外。在二人进入金陵城之前,通天阁的鸽子便已经传信到了沈府。

宋文禹向他点了点头,坐到了一边。这里是阿金的娘家,他自然不能喧宾夺主。

“我和你姐夫前一阵子发生的事儿,鸽子都和你说了吗。”阿金也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轻声问道。

沈默麟面露难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此事说来话长,‘鸽子’来传您的口信时,我们就已经知道了淮南郡那边堤坝再次决口的消息。现下整个淮南郡以下流域的郡县,都收到了来自王都的命令,要全力以赴寻到润王和……和姐夫。”

沈默金一愣,只觉得这种做法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些。他们这哪里是要寻人,分明是要杀人灭口啊。

“是谁下的命令?”

下意识地,阿金不认为这是皇帝能干出来的事儿。

“是太子。”

“哦,那就对了。”这个答案在阿金的意料之中,也在她的意料之外。她不明白,当今圣人那么一个多疑而又喜爱权势的人,为什么可以对太子这样的行为镇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说萧悟生是个傻子倒也可以解释的通,可他又偏偏不是。这其中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可她已经没时间考虑这些了。“这么说,你姐夫的画像已经发得全国都是了?”

“是。”沈默麟垂下眼皮来,没去看宋文禹难看的脸色。其实,他对这个姐夫还是有几分同情的。当今太子说是要找人,这样的行为,可不就是将宋文禹当做通缉犯来对待了吗。

真是欺人太甚。

反观阿金,倒是没那么生气。她一手支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侧过头来看向宋文禹道:“而今宋府一定也是乱做一团了,若是动静真的这么大,我相信而今宋府一定是被监视起来了。不过我来之前,宋老夫人已经带着宋璃去了大慈悲寺。就看宋老夫人会不会关心则乱,第一时间赶回宋府了。”

宋文禹没有说话,因为他要考虑的事情,都被阿金说了出来。阿金话说到这里,又看向沈默麟道:“你们这儿倒不用担心,我在王都是有替身的。在他们看来,‘沈默金’压根就没有离开王都。对了,除了润王和宋文禹,其他随行失踪的人员是否也被张贴告示了。”

“正是,我收到消息之后,就想着你可能用得上,便整理了一份名单。”说着,沈默麟便从袖中掏出一张叠好的名单来递给了阿金。

阿金先打开来扫了一眼,这才转递给宋文禹。宋文禹看完以后,那上头也有怀仁和陆青的名字,他不知道是喜是忧。阿金见他面带忧色,轻轻覆上他的手道:“名字在这名单里头,说明太子还没找到他们。”

“嗯。”宋文禹也知道阿金这是为了安慰他,所以才没将其中凶险给说出来,只是报喜不报忧。

沈默麟将他二人来回打量了个遍,突轻轻咳嗽了几声。阿金知道他是有话要讲,便看向他。

“那个,父亲前几日听到姐夫失踪的消息都急出病来了。好在不久之前通天阁的人又送了平安信过来,他老人家一直在等着大姐和姐夫呢。”

沈默麟的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都是聪明人,自然之道他铺垫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因为是阿金的家事,宋文禹也没有吭声,只是看着阿金。

见她低头不说话,他便学着阿金之前的样子,将她的手反握住。阿金抬头与他对视片刻,忽然笑了,笑容之中带着几分释然。

“也罢,等我梳洗一番,你带我去见他吧。”

沈默麟见阿金松了口,喜不自胜。先前大夫一直就说沈万千这总是好不了的身子是心病所致。父亲最大的心病,自然就是云氏母女。而今云氏已经不在人世,这个心结也就只有阿金可以解开了。

阿金见着沈默麟已经去给他们安排住所了,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一路走来,阿金说了不少关于云氏与沈家之间的恩怨,他也没有想到阿金竟然会选择放下。

宋文禹很欣赏阿金这样的气度,又有些心疼。“你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说句实话,与你走这一遭,算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过鬼门关,”,阿金将实现收回,看向宋文禹道:“经历过一番生死,有些事情自然就放下了。再则,若说苦,我看默麟和默金的母亲嫁进沈家来才是苦。可是默麟并没有因此而记恨我与母亲,弟弟都能做到如此程度,我这个姐姐何必还要揪着不放。”

宋文禹闻言,赞同地点了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商量,”,阿金拉着宋文禹的手,想了半天,才道:“若是你同意,明日我便联系通天阁。”

宋文禹一愣,没有急着回答。对于通天阁,他的态度是复杂的,毕竟从他和洛腾掌握的种种证据来看,通天阁必然与内城里发生的那几起杀人案脱不了干系。

可是,通天阁之神通广大,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现下他若是想平安无事地回到王都,就只有借助通天阁的力量。再加上阿金本就是通天阁的人,一下就让他坚定的态度摇摆起来。

阿金见他沉默,心里有些难受,却也能够理解。“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想清楚了再同我说。若是你不愿意接受通天阁的帮助,凭我一个人,也是可以将你带回王都里的。”

宋文禹瞧着阿金认真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道:“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可是,你也无需为我委屈你自己。”

阿金眼睛一亮,双手抓住他的胳膊。“这么说,你是答应我联系通天阁了?”

宋文禹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你又不是大禹,哪有三过家门而不入的道理。”

阿金笑眯眯地瞧着宋文禹,不过是一次无伤大雅的迁就,就让她开心成这样。宋文禹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还真容易满足。”

“所以我很好养呀,你可不要嫌弃我。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你会后悔的。”阿金笑道,尔后便兴高采烈地跟着沈府的丫鬟去其他房间梳妆打扮去了。

既然是要见沈万千,总不能这么一身衣衫褴褛的装扮过,沈默麟担心父亲看了会心疼,不利于病情。

当天晚上,沈默麟就安排宋文禹与阿金在沈府的一处别致的院落里住下了。

“大姐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和安排在这里的吓人说。这个院子里的下人不多,却都是信得过的。”沈默麟临走之前,对阿金这般交代道。

“嗯,”,对于沈默麟的安排,阿金从来都是放心的,“对了,我今天去探望沈员外的时候,顺道替他把了一下脉。而今他脉象还算平稳,再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沈默麟闻言,脸上终于现出了些许轻松的表情。“我看是父亲瞧见了大姐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病才会好得这么快。”

对此,阿金只是笑笑,并没有搭腔。“对了,既然沈员外卧病在床,沈姑娘可曾来探望过了?”

“未曾,”,沈默麟抿了抿唇,眼里划过一些失落,“是父亲不让她来的,怕节外生枝。”

“是怕和我撞见?”阿金向来心思细腻敏感,沈默麟只是提了这么一嘴,她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沈默麟不知该怎么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也不全是这个缘由。她先前那般胡闹,父亲对她是着实失望得紧。”

阿金低下头,对此没有发表评论。虽然关于那件事情她也是当事人之一,可这其中的错综复杂,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

“你也劝劝深员外,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家里的事情哪有对错,又怎么说得清楚。女儿毕竟不是儿子,女人的心眼小的很,会记仇的。”

沈默麟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却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只得点了点头道:“放心,我一定会劝的。”

话音刚落,就见得有一个小厮匆匆跑到他身边来耳语了几句,沈默麟脸色一变,和阿金点了点头,就跟着小厮往大门外去了。

阿金站在院门口,瞧着宋文禹步伐匆忙的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这才回到房间里。

在房间中已经梳洗妥当的宋文禹见阿金进来了,站起身来面带关心地瞧着她。“已经见过岳父了?”

“嗯。”阿金点了点头,牵着宋文禹的手一起坐下。“刚才和默麟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不过他刚才好像是有急事,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哦。”宋文禹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阿金一转头,果然见到他一副沉思的模样。

“你不用想太多,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不想连累你家人。”

阿金莞尔一笑,捏了捏他的脸。“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你忘记了,太子他们可不知道我偷偷跑出来了。我是他们算不到的变数,只要我们在金陵城的这段时间低调一些,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嗯,”,宋文禹听了阿金的话,眉宇之间的忧色变淡了些,“另外……若是你果真打算联系通天阁,可否求他们先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宋文禹这个人,平日里从来不求人,一股傲气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融入他的骨血之中。而今他竟然放低姿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阿金自然是要洗耳恭听的。

“求他们保怀仁的平安……还有润王,生要见人,活要见尸。不能让太子他们在我们之前找到他的踪迹。”

“好,我知道了。”阿金虽然亲眼看到萧湛掉进了滚滚洪水之中,却也不太相信那么一个狡诈多思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相拥而眠。这一路奔波太过疲累,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安稳的地方,自然是要抓紧时间好生休息,回复体力的。

……

沈默麟匆匆赶到小门处,见着只有一个老嬷嬷站在门边,脸上的神色更显得难看。

“人呢,”,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老嬷嬷见到沈默麟是这么一副表情,虽然心里有些怕,却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姑娘已经进来了,就在小厅那儿等着少爷您呢。”

“沈嬷嬷,谁给你的权利这么擅作主张?”沈默麟很少对府里的下人疾言厉色过,像今天这么黑脸还是头一次,就连赶过去通风报信的小厮都吓着了。

沈嬷嬷身子微微颤抖着,对着沈默麟跪了下来。“少爷,老奴自知有错,可是老奴……老奴毕竟是姑娘的乳娘,实在是见不得她受苦。”

“受苦?”沈默麟一眯眼,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孪生妹妹肯定又胡编乱造的一席话好让疼她的乳娘动了恻隐之心,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沈嬷嬷,你这么想,便是大错特错了。父亲虽然严厉,却肯定不会让妹妹一人在外受苦的。您说这番话,到底是不信父亲,还是不信我?”

“少爷,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沈嬷嬷惶恐地抬起头来,老泪纵横地瞧着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少年。他的举手投足都颇有沈万千当年的风范,又要比沈万千看起来更加严肃冷酷。

“你先下去歇息吧。”沈默麟没有听她的解释,径直就往小厅里走。

跟在沈默麟身边的小厮将沈嬷嬷扶了起来,有些埋怨地看着沈嬷嬷道:“嬷嬷这次真是糊涂了,怎么能和老爷少爷对着干。”

沈嬷嬷擦了擦眼泪,有些不服气地回嘴道:“这怎么能是对着干呢?姑娘毕竟是沈府千金,和老爷还有少爷打断了骨头都连着筋呢。”

小厮看着执迷不悟的沈嬷嬷,摇了摇头道:“当初姑娘闹着抗旨不遵,死活要嫁给那个穷书生的时候,可有考虑过老爷和少爷?”

沈嬷嬷被问得哑口无言,还要说些什么,小厮已经不管他,自顾自地离开了。

沈默金在小厅里坐立不安地等着沈默麟找过来,远远听到脚步声,她便站直了身子往门口望,果真就见着沈默麟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你……”初见兄长,沈默金还是有些激动的,可是瞧见他冷漠的神情,她的心又凉了半截,“你好不容易见我一次,怎么是这么一副样子。”

沈默麟没理她的如泣如诉,只是压着怒火低声问道:“叫你过一段日子再过来,为何不听我的话。”

“这难道不是我的家吗?怎么我回来还要经过你的允许?”见着沈默麟对自己是这么一副强硬的态度,沈默金立马又红了眼眶,“听说父亲病了,我想过来瞧瞧,难道也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

“呵,父亲病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怎么今日你才想着过来看看的?”沈默麟怒急反笑,“默金,平日里你怎么胡闹,父亲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哪怕当初你抗旨不遵,父亲也是应了你的要求。若非你之前做了那么多事情让父亲寒心,父亲又怎么会下决心让你在杭州不闻不问?父亲现在还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若是有朝一日,他老人家态度有所转圜,我再通知你。”

“为什么?”提起当初,默金尝到了悔恨的滋味。悔不该不听父亲兄长的话,不愿意嫁入宋府,偏偏对那么一个负心汉青眼有加。

可是这悔意没有持续多久,又渐渐变成了怨恨。怨恨父亲和兄长当初没有用强硬手段拦着自己,而今却又用强硬手段不许自己回金陵。

沈默金越想越气,撇过头去不再看沈默麟。沈默麟见她没说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不打算走了?那就怪不得我对你动粗了。”

“我不走!”沈默金见沈默麟打算叫下人过来将自己架出去,连忙站起来说道:“既然我都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让我见上父亲一眼?就一眼!”

沈默麟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举棋不定。他想到了今日里阿金对他说的那些肺腑之言,忽然觉得或许沈默金的突然造访,也许是一个转机。

可是,他又信不过沈默金的话。

“看一眼以后,你就离开吗。”

沈默金见他言语之间有所松动,忙道:“若是父亲让我离开,我一定会离开的。”

沈默麟瞧着她祈求期盼的样子,心想,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他摇了摇头,只觉得沈默金太过天真,以为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一番软磨硬泡,父亲就果真会心软让她回来了。

可惜,覆水难收。

沈默麟没有戳破她的幻想,只是旁敲侧击地劝她道:“默金,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可是想让它重新来过,是万万不可能的。”

沈默金皱着眉头,懒得听沈默麟的这些唠叨,敷衍地应道:“兄长,我知道了。”

“好,那你今晚上先在这里休息,明早我再带你去见父亲。”沈默麟看出来沈默金没有兴趣继续往下听,便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简单地交待完几句之后,便离开了小厅,余下的事情自然是交待给了信得过的丫鬟去打理。本来沈默麟是想要回房睡觉的,思来想去,还是去敲开了阿金的房门。

先打开门的是宋文禹,沈默麟见他只披着一件外衣,忽然有些脸红。“我大姐呢。”

“在里头。”宋文禹答道,却没有让开的意思。沈默麟寻思着阿金应该正在里头穿衣服,便站在门外等。

片刻之后,就见阿金拨开宋文禹出来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个……大姐,有一件事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过来跟你们提个醒,”,沈默麟忧心忡忡地看向阿金道:“默金突然回来了,这两天您和姐夫在沈府行动的时候,注意避开她为好。”

沈默金一愣,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却没有问出口。她将沈默麟送了出去,回到房间里和宋文禹相对坐了一会儿,忽然笑道:“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嗯,无妨,就如默麟说的那般,避着点就行了。”宋文禹轻描淡写地说道。

阿金白了他一眼,嗔道:“若非是因为你,沈姑娘也不会对替嫁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了。真是红颜祸水。”

“我非红颜,更非祸水,这般乱用词语,也不怕人笑话。”宋文禹一本正经地答道:“时辰不早了,上床歇息吧。”

“好呀。”阿金笑弯了眉,等二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故意依偎在宋文禹耳边轻声说道:“有些没睡意了,夫君要不要做些别的事?”

宋文禹眼神一暗,嘴上说着胡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阿金见他已经上钩了,咯咯笑着伸手将床边的幔帐挂钩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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