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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医者父母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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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日,朱良莘都没有再将沈玉唤去,这也让一直神经紧绷的魏凌云松了一口气。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放心让沈玉一个人接触与朱良莘相关的人,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东宫里的主子和下人们。

所以当他听到太子妃要召沈玉去东宫的时候,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不然,我陪你去吧。”趁着四下无人,魏凌云悄悄对沈玉说道。

沈玉一边整理着药箱,一边默默地摇了摇头,“你好好待在这儿,我去去就来。再说了,太子妃只传我过去,你也跟着像什么话?”

说着,沈玉便将药箱背在身上,向外走去。魏凌云跟在她身后,轻轻扯住了她的袖子。沈玉回头望过去,正好瞧见他一脸担忧地瞧着自己。

“你不让我去,我待在这儿也是心神不宁。”

“魏大人,你不要这样子,”沈玉拍了拍他的手,柔声说道:“若是被院正瞧去了,沈玉就真的不能留在杏林苑里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吧,我不会有事的。”

话已至此,魏凌云也知道自己是留不住沈玉了,只得不情愿地将她的袖子松开。沈玉向他微微颔首,尔后便跟着东宫的婢女离开了杏林苑。

一路上,那婢女只管引路,也不多话。两人一前一后在宫道上走着,忽然那引路的婢女停住了,对着迎面走来的一个面色冷清的宫女行礼道:“阿碧姑姑这是要去哪里?”

沈玉闻言,抬头看向阿碧,见她一身一等宫女的装束,心里寻思着应该是哪个宫里的管事宫女,便也跟着行了个礼。

阿碧对她颔首致意之后,才看向那婢女道:“皇后娘娘想要从内务处要些宁心静气的花茶,便差我过去看看了。”

“有劳阿碧姑姑了,”给沈玉引路的小宫女连忙说道,便带着沈玉径直离开了。就在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沈玉无意间一瞥,却好像瞧见了阿碧脸上若隐若现的一道痕迹。看起来,像是人皮面具的边缘。

沈玉赶紧低下头,心里却震惊得很。据她所知,通天阁里的人应该都撤离干净了才是,怎么还会有人在宫里使用易容术?

如果那个人不是阿碧,那真的阿碧又在哪里。

“连枝,刚才那位阿碧姑姑是伺候在吉昌宫里的?”沈玉抬头,看向引路宫女问道。

连枝侧着头答了她的话,又将注意力放在前面的宫道上,“是呀,沈医女去吉昌宫看诊的时候,不曾见过他吗?”

“还真没有注意过,印象最深的,便是孔嬷嬷了。”

听了沈玉的话,惹得连枝一阵笑,“那也不怪沈医女,平日里皇后娘娘确实都不需要这些一等宫女贴身伺候的。在娘娘身边日子最久的,便是孔嬷嬷了。”

沈玉低头沉吟了一阵,又问道:“说起来,内务处离哪位妃嫔的寝宫最近?”

连枝想了想,轻快地答道:“应该是离文贵人的寝宫最近了。”

“哦,”沈玉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一是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来到了东宫的地界;二是她担心自己一直围绕着阿碧的去向提问,会惹人怀疑。

对方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暴露对方的行踪。

“沈医女,这边请,”连枝站在主房门口,请沈玉一人进到屋子里。

沈玉道谢之后,提着药箱走进了房间。孟一荻见到她来了,含笑站了起来,“有劳沈医女了,还专门跑这一趟。”

“太子妃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说完,沈玉便将药箱放在了桌子上,并拿出了看诊时需要用到的一些物件,这才坐下道:“太子妃,奴婢要给您把脉了。”

孟一荻点头,将袖子挽上去了些,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沈玉将两指搭在她的脉搏上,这脉象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她便抬头看向孟一荻道:“殿下最近除了奴婢开的药以外,可还有吃别的药?”

孟一荻闻言,疑惑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呀。一直都是吃的沈医女给的药,怎么?有问题?”

沈玉见她很是紧张的样子,出声安抚道:“倒不是说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殿下的脉象有些奇怪,那几服药喝下去倒没怎么补你的气血,反而是调理了你的宫寒之症。你最近可有觉得比平日里更怕热一些,身子也经常出汗头晕的?”

“有的,本宫还寻思着,是不是自己的身子虚不受补呢。”孟一荻难为情地笑了笑。

沈玉不着痕迹地瞟了站在她身后的竹儿一眼,这才看向孟一荻,若无其事地说道:“无妨,既然如此,奴婢替你修改一下方子。你继续照着这药方吃上五副就好。”

果然她话音刚落,竹儿就看了她一眼。

孟一荻并没有发现二人之间的互相试探,听到沈玉要为她调整方子,连连点头道:“那就有劳沈医女了。”

“原都是奴婢的分内之事。”沈玉说着,提笔重新写了个方子,交给孟一荻以后,方才离开。

一路上,她的心情有些沉重,恨不得立马出宫见上阿金一面。她刚回到杏林苑,魏凌云就迎了上来。

“太子妃没有为难你吧?”

沈玉抬头瞧着这个时刻为自己担惊受怕的男人,心里又是好笑又觉得温暖,“没有。太子妃是个很温柔的人,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魏凌云听了她的话,稍微放心了一些。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又很是紧张地小声问道:“你今天去把脉,可察觉出了什么异样。”

沈玉下意识地想要告诉魏凌云自己猜测的一切,最终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想将他扯进这争权夺利的漩涡里,“没有,不过是太子妃的身子有些虚不受补,我又给她减了些药量。回头她差人来抓药时,你可以再看看那方子,看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开得药方,我向来是很放心的,”魏凌云咧嘴笑道,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不仅是我,其实我爹也很放心。”

“承蒙院正高看了。”沈玉知道魏凌云这是在哄她开心,却没有点破。两人并肩走回杏林苑的当儿,沈玉忽然道:“魏大人这几日得空的话,可以陪沈玉去一个地方吗?”

魏凌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瞧着沈玉,“我……我得空的,你想去哪儿?”

沈玉瞧着他欣喜若狂又拼命隐忍地模样,唇角禁不住微微上挑,“就是个吃饭的地方,之前在宫里总听人说那里的饭食好吃,便想去尝上一尝。”

“好,好。我看看这两日的排班,能不能让咱们两个告假。”魏凌云兴奋不已地说道,便径直往屋子里走去,沈玉也没拦着他,只是在看着他的背影时,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

阿金这几天都在家里懒着没有出去,当阿珍将那张纸条带回来的时候,她还真是挺意外的。

阿金一边看着纸条,一边说道:“这可真是奇怪了,每次我一不过去,就有事情发生。”

说罢,她便将纸条扔进了一旁的香炉里。

“姑娘,那纸条上说了什么?”阿珍好奇地问道。

“是沈玉专门传递出来的消息,”阿金话说了一半,忽然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她说她好像看到有人在宫里用易容术,便想向我求证,通天阁的人是不是没有撤离干净。”

阿珍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不能吧,有阁主亲自监督着,除了咱们几个留了下来,应该都撤走了才是。”

“所以我猜,要么是沈玉看走眼了……要么,是阿九他们。”再提到阿九时,阿金没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了。她的声音比平日里更显得冷酷,让阿珍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

“姑娘……打算如何验证此事。”

阿金将握着螺黛的手放下,盯着镜中的自己若有所思,“这个,我还没想好。不如你先回个信过去,告诉沈玉,不要打草惊蛇。若真的是那些人,若是她表现得有异样,他们一定会察觉出来的。”

“好,我这就给沈姑娘去传递消息。姑娘还有其他要吩咐的吗。”

阿金想了想,又道:“让她好好保护自己,只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各人有各命,她也无法强求的。”

这番话听得阿珍有些发晕,但她没有多问,而是下去准备将阿金说的话传递到沈玉手中。

阿珍走后,阿金叹了一口气,又开始为自己描眉。

刚才她补充的那句话,其实是针对沈玉向她透露的关于孟一荻的事情发表的意见。

沈玉在信中告诉她,之前她给孟一荻开的药似乎被人偷偷换成了求子汤药。这种汤药短时间内持续服用倒也无碍,时间长了对于孟一荻这样身子虚弱的人来说,可能就是致命的伤害。

沈玉还告诉她,她所能做的,便是将自己原先的方子给改动了,希望能够弥补孟一荻身体上的不足。

这样的沈玉,阿金是陌生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妮子也开始好管闲事起来。阿金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

因为心里想的事情太多,她有些静不下心来梳妆,索性便将手里的胭脂放下了,恰巧宋文禹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

阿金听到身后的响动,回过身来看向房门口,笑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宋文禹好笑地瞧着她,道:“都已经过了晌午了,还算早?”

“你吃过午膳了吗?”阿金站起身来,从他手上接过那一件罩在官服上的乌纱。

“吃过了,去润王府吃的。”宋文禹答道,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阿金道:“本来我还担心润王会追问我你的身份,结果他一个字都没说,也不知道这算是我们二人有默契,还是他确实想不起来,你曾经救了他一命了。”

“严格说来,我也没救成。人家不记得正常的。”阿金低垂着眼,如是说道。

宋文禹将常服套在身上,让阿金过来给自己扣盘扣,“你倒是谦虚得很。”

“是实话来的,再说了,这种节骨眼上,我跳出来跟他说我不仅会易容,还会武功,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阿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给他扣上最后一粒扣子之后,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堂堂金科状元郎,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你分明就是在试探我,怪没意思的。”

“我这不是试探,是真心实意地夸赞你。”宋文禹抱住她,嘴角含笑道。

阿金不想理她,身子如泥鳅一般滑开了,“我今天接到金陵来的信了,默麟十几天前就从金陵出发来王都了,估摸着这两日就会到。”

“好,他若来王都,我和你一起替他接风洗尘。”

“还是不要了,正值多事之秋,沈家低调一些为好。若是让圣人晓得,我们又在王都开了个店铺做生意,我怕皇家的主意又会打到沈家的头上。”

宋文禹听了阿金的话,笑道:“你还嘴硬说你不会认沈家呢,到头来还不是在为自己娘家打算。”

阿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瞪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茬。宋文禹看她这样,笑得更欢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与你说正经的,最近还是少往街市上跑吧。”

“怎么了?”

“最近淮南郡的事儿,怕是要收尾了。这次润王回来,不仅是捡回来一条命,还带回了刘义藏着的手账。”

阿金惊奇地盯着宋文禹,半晌才道:“那种东西,刘义怎么会没有毁掉?”

“本来他是留给自己的妾室做护身符的,却没想到是留了祸害。他那妾室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有那手账也起不得半点作用。正好,润王为她提供庇护,她便将手账给了润王。”

阿金张了张嘴,最后叹了一口气道:“这也算是赌了一把。若是没赌对,她和稚子性命不保不说,刘义给她的护身符也会变成他人的杀人利器。”

“还好,润王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宋文禹说得如此笃定,阿金反而不知道怎么接话了,“那我知道了,近日我会尽量不出门的。”

“嗯。”宋文禹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

……

沈玉开的方子不多一会儿就被呈到了萧烁的面前,萧烁看了那方子,头都没有抬地问道:“这方子改的如何?对太子妃的身子有利还是有害。”

“回殿下,小的找人问过了,这方子有助于缓解那汤药的霸道药性。小的猜,应该是这医女发现太子妃在服药却不敢声张,所以才改药方……至于用不用,全看殿下的意思。”那人殷勤地回道。

萧烁闻言,微微一笑道:“自然是要用的,否则就辜负了这位医女的良苦用心了。以后给太子妃盛药,早晚一副,早上喝这一副,晚上喝求子汤。”

“是。”来人小心翼翼地将那药方捧过,转身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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