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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有人挡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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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

阿金坐在兰茵记的楼上,看着楼下的熙熙攘攘,欢歌笑语,心里却是一片阴郁。

“姑娘,沈姑娘来了。”忽然,阿珍推开门扉,领了沈玉进来,便又出去了。

“姑娘。”沈玉向阿金行了礼,方才坐下。

“你信里说得十万火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你甘愿冒险出宫一趟,”阿金垂下眼来,拿起搁在桌上的那碗茶汤,慢慢品着。她虽然隐隐猜到了对方的来意,却并不想由自己挑破。

“是……其实是属下受人嘱托,想要忠人之事罢了,”说着,沈玉便将那枚玉佩拿了出来,“不知道姑娘可有办法,将这枚玉佩送到孟府交给孟尚书,并替属下带个口信。就说……就说让孟尚书就当没有太子妃殿下这个女儿,一切……以孟家为重。”

阿金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那枚做工精致的玉佩,品相极佳的羊脂玉圆润泛着柔和的光,“看样子,你很得太子妃殿下的信任啊。”

沈玉抿了抿唇,“属下知道姑娘一定觉得我有些多管闲事了……事发突然,娘娘也没有别人可以托付。说到底,属下是不想心怀愧疚罢了。”

“不想心怀愧疚吗……”阿金重复了这句话,伸出手来将那枚玉佩拿了过来放在掌中来回观赏着,“你很聪明,知道拿愧疚二字说事儿。甚至还知道这件事唯有交托于我去办最为放心……可是这样的小聪明,劝你不要再用到我身上。”

说着,阿金站起身来就往屋外走。沈玉挺直着背脊坐在那儿,直到阿金离开了整个人才猛然松垮下来。她心有余悸地将手放在心口上微微喘着气,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竟然因为一时心软,做出这个莽撞的决定了。

守在门边的阿珍见阿金寒着脸出来,赶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边。阿金怒气未散,整个人都像是笼罩着一层寒霜,让人靠近不得。眼见着宋府近在眼前,阿金才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收敛了些。直到这时,阿珍才敢与她说话。

“姑娘刚才在兰茵记里,向沈姑娘释放内力了?”

“不过是给她个教训。在宫里当差当得久了,她好像已经有些不记得自己应该是哪一边的人了,”阿金冷冷说道。刚刚她要离开兰茵记沈玉却没有起身相送,实是因为沈玉被阿金的内力所压迫,身子根本动弹不得。直到阿金离开了,她才又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姑娘莫和沈姑娘置气了,她最近性子变得柔软了不少,难免会头脑一热,那……现下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打听清楚了吗?”

说到这个话题,阿金叹了一口气道:“孟一荻将自己贴身带着的玉佩都托付给他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宫里就会传出她有身孕的消息。”

“……那这件事情,要和姑爷说吗?”阿珍看着阿金,硬着头皮问道。

阿金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沉默。主仆二人下了马车,一前一后地慢慢往东厢房里去,快要到东厢房的院子门口时,只听得阿金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与他说吧。那句话,怕也得让他想办法送去孟府才是,连着这块玉佩一起。”

说罢,阿金便推开院门先走了进去。

房间里,宋文禹正坐在房间里看书。他手边放着一盏热茶,一碟点心。阿金看了一眼那点心,竟然是江南特有的小酥饼。

“这是哪儿来的?”阿金向着小酥饼扬了扬下巴问道。

“家里新请了个厨子,是江南人。我便让他做了些茶点来尝尝,”宋文禹将手里的书放在一边,正襟危坐地瞧着阿金,见她没动静,又催道:“不要光站在那儿看着,赶紧尝尝。”

阿金闻言,款款落座,拿起一块小酥饼来吃了一口,细细咀嚼之后咽下,“嗯,好吃。像极了江南的味道。”

“像极了,就是还没到火候了,”宋文禹一下就听出了阿金的真正意思,“这是母亲请来给二弟做喜宴的厨子,因为庄家也是来自江南,所以才会专门请了个擅作江南菜的。若是他做得不正宗,那还是换掉为妙。”

“我可没说他做得不正宗,只不过比起兰茵记里的大师傅,还是欠了些火候,”阿金将手中的酥饼吃完,也没再去拿,而是用手帕擦了擦嘴,“婆母想要请江南厨子,怎么不直接和我说?”

宋文禹摸了摸鼻子,没吭声。阿金见他这样,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道:“她不问我,我倒也不会觉得心里不痛快,就全当我不知道这件事就是了。”

“嗯,母亲考虑事情想来周全。这次没有先问你的意思,应该是为了避嫌,”宋文禹说着,握住了阿金的手,看着她认真说道:“你若是心里不痛快,我也能理解。到时候咱们不参加二弟的喜宴便是了。”

“乱讲。”阿金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想将手抽回来,却挣扎不开。被他这么没正经地插科打诨,心情也没有像之前那般阴郁了。她从腰间掏出那枚做工考究的玉佩,放在了桌上,轻轻推到了宋文禹的面前,“这个东西,你还认得吧。”

宋文禹死死盯着那玉佩,在看到它的一刹那,他便已经变了脸色。阿金看着他的喉结在上下翻滚,只觉得心里泛着一阵疼。

“这是从哪儿来的。”宋文禹问她,语气看起来很平静,却更像是暴风雨骤起之前的宁静,让人觉得很是不安。

“沈玉冒险送出来的。太子妃殿下去吉昌宫之前交代给她的,让她将这个送到孟府,除此之外还有一句话……”阿金说到这儿,转头看向门外,院子里的那颗桃花树,而今早就已经没了桃花,只有郁郁葱葱的绿叶。一入冬,这叶子怕也是都要掉光了,“女儿不孝,请父亲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她是用的孟一荻的口吻说的,宋文禹听罢,苦笑道:“这果然是她的风格。”

“那这个忙,你帮是不帮?话还有东西我都已经帮忙转达了,其他的,看你自己。”说完这些,阿金只觉得轻松了不少,伸手又拿了一块酥饼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宋文禹没有伸手去拿那玉佩,一直都只是看着,“这么说,润王的那个猜测,怕是真的了。”

阿金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那口酥饼,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去一趟孟府,将这些交给一葳。只是……”

宋文禹话说到一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阿金继续接了他的话说道:“只是你担心,你若这么做了,润王便一定会知道孟一荻眼下在后宫之中的处境。你是怕,到时候润王为了对付太子,对太子妃也不会留什么情面。”

宋文禹被阿金说中了心事,身子一僵,半晌才微微颔首。阿金神情复杂地瞧着宋文禹,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吃醋的,“真没看出来,宋大郎君如此怜香惜玉。”

“阿金,我……”

“我明白,你不用解释什么,”阿金示意他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唇舌,她不用他解释,也不想听他解释,“宋文禹,你现下会这么想,完全是关心则乱。若是你足够了宁静,便应该想到,就算你不去完成孟一荻的托付,润王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其中蹊跷的。除非,孟一荻真的是有孕在身。可若她真的有身孕,为何还要让沈玉带这么一句话给孟尚书?她到底是不是那种钻营权谋的女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宋文禹被说得哑口无言,阿金的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脸道:“你说得没错,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既然如此,我这就去一趟孟府。”

“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明日吧。”阿金垂下眼来,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平静淡然,就好像是谈论天气一样。惟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心里正堵着一股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好,我先去和祖母还有母亲请个安。一会儿回来,咱们一起用晚饭。”宋文禹点了点头,和她嘱咐了这么一句之后,也没管她是否同意,便径直出去了。

“姑娘……”阿珍见宋文禹离开,这才轻轻喊了阿金一声,“姑娘这是心里不痛快了?”

“不,我只是好奇。孟一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妙人。让我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两个地都愿意为她冒险,”说着,阿金又将那玉佩拿到手中轻轻摩挲着,“可惜我嫁进宋府的时候,她便已经是太子妃了。不然……”

“不然什么?”阿珍好奇地看着阿金。

阿金摇了摇头,没有再往下说。

……

宋文禹用的法子很讨巧,他没有直接转述孟一荻的话,而是写成了一封信,连着玉佩一起交给了孟一葳,让他务必转交给自己的父亲。

孟一葳拿着那封信和玉佩,没有多想,只觉得好生奇怪,“文禹,为何我妹妹的信,是由你转交的?”

这话问得好生直白,若不是宋文禹早就习惯了孟一葳的性子,怕是会要埋怨孟一葳这过于耿直的性子了,“你不用管这其中缘由,待孟尚书看了那信和玉佩,他就会明白了。”

“哦,”孟一葳点了点头,忽然笑逐颜开道:“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你便上门来了,索性便和你说了吧……那个,洛莘怀孕了,今天刚好满三个月。”

宋文禹一愣,嘴角微微向上弯起,道:“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在下在此要恭喜一葳兄了。”

孟一葳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些羞涩,“本来我还说,要请咱们几个知己好友来家里一起吃个饭,顺便宣布这个好消息的。可是这几日父亲一直心情不佳,再加上朝堂之上最近发生的事情也多,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头,回头等孩子满月,你们可以定要来吃这个满月酒。”

“一定。”宋文禹本也不是什么多话的人,事情说完之后,便起身告辞。孟一葳将他送到门口时,正好碰到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差点要撞到宋文禹。

孟一葳将宋文禹往旁边拉了一下,怒目圆睁地看着那个莽撞的仆人道:“冒冒失失地,做什么!”

小厮一抬头,见是大少爷,赶忙跪了下来道:“小的莽撞,冲撞了大少爷和贵客。只是……只是宫里有要紧的事情要禀告给老爷。”

孟一葳愣了一下,先是和宋文禹互看了一眼,这才又看向小厮道:“什么事情。”

“大少爷,宫里传出消息,姑娘有喜了!”

宋文禹闻言一惊,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微微攥成了拳头。没有想到,皇后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

一个时辰以前,吉昌宫里。

皇后朱良莘差人去杏林苑请魏院正的宫女空手而归,朱良莘冷冷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宫女,问道:“魏院正人呢,去哪儿了。”

“回娘娘的话,魏院正……魏院正两天以前便告假在家中休息了。听说,是染了些风寒。”

“风寒?”朱良莘冷笑了一声,“那你便把小魏医正请来。”

“小魏医正也……”宫女怯生生地回答道。

“怎么?小魏医正也病了?在家中休憩?”朱良莘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小宫女。

“正是……”

朱良莘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还是眼前的事情更加重要,“既然如此,你便把今日里杏林苑里当差的官位最高的医正给请过来。”

“是。”小宫女听了朱良莘的命令,立马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东宫里也是这么一番景象。红玉气喘吁吁地跑进偏殿里,刚刚关上房门,孟一菡便走上前来迫不及待地问道:“吉昌宫那里有动静了?”

红玉连连点头,她是一路小跑回来的,眼下口干舌燥,却不敢喝水,“巧的是,魏院正和魏医正都告假了,没有在宫里。”

“告假?”孟一菡愣了一下,不一会儿就明白了其中的蹊跷,她笑了笑道:“这宫里果真是藏龙卧虎,真看不出来,魏院正居然还有这样的玲珑心思。”

“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办?”红玉有些着急地问道,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孟一菡平坦的小腹。

“咱们不用特意去杏林苑请御医,就算我们去了,没有皇后的懿旨或太子殿下的命令,那帮人不见得会愿意过来的。”孟一菡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自己宽大的衣袖,“不过是确认我是否有喜脉罢了,这种事情,一个医女就能做到。”

说罢,她便抬头看向红玉。

“奴婢明白了。”红玉闻言,恍然大悟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又赶忙出去了。

……

吉昌宫里,朱良莘正焦躁地等着宫女将杏林苑里的御医给带过来。正在这时,忽然有宫人进来道:“娘娘,东宫里有一芳秀求见。”

“芳秀?”朱良莘皱了一下眉头,本想拒绝,又忽然想到在东宫有芳秀品阶的宫女便只有竹儿和那个沈玉。现下竹儿跟着孟一荻来了吉昌宫,那么这个求见自己的宫女就一定是沈玉了,“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她只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娘娘禀报,十万火急。”

朱良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挥了挥手道:“那便让她进来吧。”

那宫人得令,便退下去领人了。

“娘娘,您这是……”孔嬷嬷不太明白朱良莘在这个时候将沈玉放进来的用意。

“那个姑娘是个心思剔透的,更何况,她还是魏院正教导过的医女。既然那一对父子要躲事儿,让他的徒弟站出来替我们完成这件大事,也是一样的。”

孔嬷嬷茅塞顿开,不再作声。正在这时,沈玉也已经跟着宫女进到了正殿里。

“给皇后娘娘请安。”沈玉刚在正殿中央站定,便给朱良莘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起来吧。沈医女,你说你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本宫倒是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儿。”

“娘娘,兹事体大,奴婢只可与娘娘一人说。”沈玉眼观鼻鼻观心地说道。

“无妨,在这个房间里留下的,都是本宫信得过的人。你此时此刻在这里说的事情,是不会传出去的。”朱良莘轻轻回了一句。

“娘娘,小孟氏有喜了。奴婢刚才给她诊断过,怕是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你说什么?”朱良莘闻言一惊,先前云淡风轻的姿态一下全都不见了。她猛地坐直身体,左手死死抓着用黄金雕刻而成的扶手,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是。娘娘,太子殿下的侧妃小孟氏,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沈玉将自己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不亢不卑地语气不见任何慌乱。

“……来人,请御医去一趟东宫。”朱良莘坐在凤位之上,死死盯着沈玉,“为何现在才报与本宫。你是刚知道?还是一开始就和小孟氏串通好了要隐瞒到现在才说?”

“回娘娘的话,奴婢确实是今日才知。今日,侧妃娘娘忽然请奴婢去与她诊脉,刚开始只说是身子不舒服。奴婢去了,却发现并非是身子不舒服,而是……喜脉。之后,奴婢便来吉昌宫来了。”朱良莘会问这个问题,沈玉并不意外。毕竟平日里,从来都是她去算计别人,谁又能想到,她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一个她最看不起的庶女给算计了。

更让朱良莘觉得懊恼的是,若此事为真,她还偏偏不能拿小孟氏如何。不仅如此,还要将她当做座上宾好生供起来。今时不同往日,她这一胎,意义重大。

朱良莘气息不稳地坐在凤位上,只觉得气血上涌,头又开始疼起来。一时之间,这房间里异常寂静,没有人说话,只能够听到朱良莘的呼吸声偶尔传来。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先前领沈玉进来的小宫女又推门进来了,“娘娘,奴婢将杏林苑的王医正带过去看过了。王医正说,侧妃娘娘确有喜脉了,已经三个月有余。”

听到宫女的回报,朱良莘又看了沈玉一眼。这王医正的诊断,与沈玉的诊断是一致的。她挥了挥手,让小宫女退了出去,“传本宫懿旨,赏王医正一锭金。”

“是。”小宫女应了一声,便又退了出去。至此,皇后这才出声让沈玉免礼。

沈玉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直接的腿脚都跪麻了。

“你先回东宫里去,好生照顾小孟氏。”朱良莘瞧着沈玉,如是吩咐道。

沈玉闻言,没有急着答应,“娘娘,听说太子妃殿下一直在吉昌宫里调养。奴婢本就是医女,又在殿下身边伺候着,理应……”

“本宫叫你回东宫,你回东宫便是,”朱良莘冷声打断了她,“至于太子妃这边,有专人伺候着,你在这里也是多余。倒是小孟氏那儿,平日里也只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鬟伺候,眼下她怀有身孕,安一个像你这样的医女在身边,也是必要的。”

“是,奴婢明白了。”沈玉眉头轻蹙,没有再回绝。应了皇后的话之后,便弓身退了出去。

“娘娘,您应当高兴才是。虽然这一胎是由侧妃所出,却也可解燃眉之急了。”孔嬷嬷见朱良莘愁眉不展,知道她是对孟一菡有诸多不满。

朱良莘闻言,深深叹了一口气,“本宫何尝不知。只是竟然被这小妮子给钻了空子,狠狠算计了一把,本宫心里说到底还是不畅快的。”

孔嬷嬷闻言微微一笑,又进一步劝道:“那您便想成,她是给您和太子,还有太子妃娘娘挡灾的,不就好了?咱们原先的办法,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今有人自动请缨来当先锋,何乐而不为。”

“嬷嬷,也就是你能将本宫心里的这点不痛快给磨平了。”孔嬷嬷三言两语的宽慰,果真让朱良莘宽了心。她喝了一口茶,又将茶碗放下,缓缓站起身来道:“既然是喜事,咱们也该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讲给圣人听了。”

“皇后说得是。”孔嬷嬷退后了一步,让朱良莘一手扶住自己的手臂,二人缓缓向吉昌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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