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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两人之间的默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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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烁站在孟一荻的房门前,见里头还亮着灯,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推开这紧闭的门扉。

这几日他一直对她避而不见,不是不想见,而是不想屈服于现在的形势。

今日他若是进了这间房,就表明着之前他的一切努力和挣扎都前功尽弃了。萧烁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正打算转头离开,房门却应声而开。

萧烁回过头来看向开门的人,正是竹儿。

“太子殿下”,竹儿似乎也很意外萧烁正站在门外,她向萧烁行了个礼道:“娘娘还没有睡下,奴婢打算去给娘娘端些夜宵来填填肚子。”

萧烁闻言,对着她挥了挥手,竹儿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悄然退下了。萧烁瞧着那打开的门洞,因着有一张屏风隔着,他只是站在门外并不能瞧清楚里头的动静,孟一荻好像也没有坐在屏风后头的那一方圆桌旁。

过了一会儿,孟一荻的声音从房内传来,“竹儿,你走了吗?”

萧烁知道,自己不能再再房门口驻足不前了。要么进到房间里,要么转身离开。他天人交战了许久,最终还是迈出一只脚跨过了房门的门槛。

正在房间里坐针线活的孟一荻听到脚步声在进到房间里之后便没有了,正打算放下手里的活计出去瞧一瞧,一抬头便瞧见萧烁站在自己面前。

那一刻,她震惊得忘记了行礼。待她回过神来要将这些礼数做周全的时候,萧烁上前又将她扶到了软塌上坐下,“你现在身子也重,不用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孟一荻垂着眼,睫毛微颤,“礼不可废。”

话毕,二人又沉默下来。

萧烁五味杂陈地瞧着她,本来想伸手抚摸一下她的发髻,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他走到软塌的一旁坐下,正好看见竹筐里放着的那些针线活,“这么晚不睡,是为了绣这个?”

“本都是些打发时间的东西罢了”,孟一荻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一副快要完工的绣样拿到手里,却并没有继续刺绣,只是看着拿绣了一半的并蒂莲发呆。若是仔细瞧,就会发现那雪白的花瓣上沾染了一些粉红的颜色——那是血的颜色,“若是殿下今日不来,待会儿吃了些东西,臣妾便要睡下了。”

萧烁听了他的话,视线顺着她的身子滑下,一直到她隆起的小腹处才定住。孟一荻如此淡然相对,没有冷漠,没有怨怼,反而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了。

“殿下,怎么不说话了?”孟一荻见他沉默,有些奇怪地侧过头来瞧着萧烁。

“我……”萧烁想着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初衷,只觉得难于启齿。舌尖一转,到底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我,只是想来瞧瞧你。”

“哦,臣妾在这里住着挺好,殿下不用如此挂心的。”

萧烁闻言一笑,“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有一些埋怨我的。”

这样的孟一荻,让萧烁觉得在她身上总算是看到了一丝人气。这个时候的萧烁仿佛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对孟一荻一见钟情,正事因为她身上这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孟一荻低着头,没有吭声。萧烁的反应其实在她意料之外,她说那句话并非是要欲情故纵,耍一些小性子。她只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啊。

没有想到,却取悦了萧烁。孟一荻心里五味杂陈,嘴巴里只泛苦。

还不知道孟一荻真正想法的萧烁并没有发现孟一荻的异样,全当她的沉默是一种默认。

萧烁忽然将手覆在孟一荻的手背上。孟一荻身子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抽离,却生生忍住了。在烛光的映衬之下,萧烁瞧着孟一的眼神愈发温柔。仿佛当初的不快,早已经烟消云散了,“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近日事多,思来想去你待在这里还是最为合适。等事情了了,我自然会带你回宫。”

这一句承诺,像是说给孟一荻听,又好似是在说给萧烁自己听。孟一荻有些迷茫地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殿下最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萧烁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孟一荻一直被软禁在别院里。她若不去主动打听,外头的那些风云变幻,不一定能够传进别院里。她这么一问,倒像是一记惊雷,让萧烁猛地想起了自己今日要做的事情。

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手。孟一荻微微蹙眉,看着他轻声提醒道:“殿下,您弄疼臣妾了。”

萧烁闻言,连忙松开了孟一荻,“抱歉,刚才我想到了一些事……就走神了。”

“无碍的”,孟一荻将双手藏于袖中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言语之中不见任何娇嗔恼怒。她只是不明白,为何萧烁的情绪如此阴晴不定。刚才还一副情深缱绻的模样,转眼间便又冷若冰霜了。

孟一荻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永远都是处于弱势的。若是这个时候自己不开个口给萧烁台阶下,自己怕是这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别院了。她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萧烁却先一步开腔了:“有件事,我想要拜托于你,你要不要去做,全凭你自己的意愿。”

“殿下有什么吩咐?臣妾洗耳恭听。”

萧烁侧过头来,看着孟一荻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迟疑许久,这才又缓缓说道:“我是想请你代我去见上宋大夫一面。”

“宋大夫……”孟一荻一时之间似乎没有意识到萧烁说的是宋文禹,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殿下这是何意,莫非是在试探臣妾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萧烁皱了皱眉头,硬是按压下了心中的那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你这一阵子久居于别院,怕是并不知道外头出了什么事情。宋文禹洋洋洒洒写了一本弹劾的折子,在圣人面前狠狠参了我一本。”

孟一荻大惊失色地瞧着萧烁,仿佛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殿下的意思,臣妾不明白。”

“阿荻……”他满是柔情地叫着她的乳名,却是为了能够说服她去见一个曾经与她差点要结为夫妻的男人,“我知你很难办,可若是我能想到别的法子,也不至于出此下策……我先前说了,不论你愿意与否,我都不会责怪你,全凭你自己拿主意。”

孟一荻嘴角微微上扬,想要笑却笑不出来,“看来殿下是忘记了臣妾为何待在这别院里哪里也去不得了……还是说,太子殿下铭记于心,才会出此下策。”

“阿荻……”孟一荻语言尖锐在他意料之中,他自知理亏,便也没有在意她言语之间的冷嘲热讽。

“殿下请说吧,让臣妾见上这一面,是想知道些什么”,孟一荻扭过头去,不愿意再多看萧烁一眼。

萧烁抿了抿唇,也知道话已至此,自己也没了退路,“看看他手上到底有什么筹码,让他如此胆大妄为。”

“臣妾知道了”,孟一荻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便又低下头去开始穿针引线。

萧烁坐在一旁盯着她看了好一阵,这才站起身来道:“今夜,我便不留宿于此了。阿荻,我改日再来看你。”

“嗯”,孟一荻胡乱地点了点头,气息却有些紊乱。直到萧烁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了,她才停下手中刺绣的动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一行眼泪,无声流下。

竹儿端着热腾腾的夜宵进到房间里时,正好瞧见这么一幅场景。

“娘娘”,她先是将端在手里的那一碗热粥放在了桌子上,这才走到孟一荻面前行礼道;“娘娘想吃的百合粥,奴婢已经端来了。娘娘趁热吃了睡下吧。”

“嗯,好”,孟一荻抬手抹去了挂在脸上的泪珠,便在竹儿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走到桌前坐下。那一碗热腾腾的百合粥,香气扑鼻,可是孟一荻而今却全无食欲。

静坐了片刻,她伸出手来拿起勺子搅了几下那碗粥,最终还是将勺子放下了。

“娘娘,是粥的味道不合口味吗?奴婢这就去让厨房再做一份”,竹儿轻声说道。

“不用了”,孟一荻摇了摇头,“那股子馋劲也过了。我乏了,还是早些睡下吧。”

“好”,竹儿听了她的吩咐,便给她整理内屋去了。她前脚刚走,孟一荻的脸上又露出先前那一副悲凉的表情。

她忽然想到了那一副被血污了的并蒂莲,嘴角挂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原来,有些东西污了就是污了。再也回不到往昔光鲜亮丽的样子。”

就像她与萧烁之间的感情。

……

自打宋文禹上书给圣人弹劾太子之后,佐证太子劣迹斑斑的那些证据也在一点一点地被呈到圣人面前。事已至此,就算旁人磨破了嘴皮子,萧悟生也不会相信这件事和萧湛没有半点关系了。

他不满于萧湛对于兄弟的冷酷无情,更恼怒于萧烁的胆大包天。只是在这场博弈之中的几人都很清楚,若是想要一举将萧烁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似乎还要欠点火候。

阿珍将运来客栈送过来的消息叽叽喳喳地和阿金汇报了一通,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评论道:“姑娘,奴婢不明白,为何姑爷不索性将那些证据一并呈上去了?还是说,他现在掌握的证据也就这么多?”

“若是仅此而已,他不会发难”,阿珍以为阿金说的那个“他”是宋文禹。可是阿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是润王萧湛的身影,“估摸着还有后招,只是他们现在并不着急一股脑地都用上。”

“为什么?现下光是这些证据叠加在一起,圣人就已经很生气了。若是不趁着现在再添一把火,圣人这股气消了,他们不也前功尽弃了吗?”

“他们啊,这是钝刀子割肉。越是如此,对方越是沉不住气,才会露出更多的马脚”,阿金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拿起放在小几上的一盏茶,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说完这个话题,阿珍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也顶重要的事情,“初见师兄说,那个拓跋亮要回药王谷了,但是是一个人回去。拓跋亮走之前,还专门去了一趟运来客栈,知会了我们一声。”

“是吗”,这倒是让阿金有些意外,“看样子,沈玉是打算继续留在别院里了。”

“啊?”阿珍吓了一跳,惴惴不安地看着阿金道:“那……药王谷那边,咱们如何交代。”

“沈玉是个心思很缜密的人,她虽说是药王谷谷主的女儿,自小却是在通天阁长大。你且放心,既然她做了这个决定,就断不会让通天阁因为她受一点委屈的”,这一点,阿金并不担心。她将空的茶杯放下,又给自己蓄满了一杯,“现下我担心的,是沈玉的处境。”

“听拓跋亮说,沈玉姑娘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了,姑娘无需太过担心。”

“我不是担心她的伤势,我只是……”阿金话还未说完,抬头便见到宋文禹进了房间,这没有说完的话便也只能不说了。她看了一眼阿珍,阿珍立马领会了她的意思先行退了出去。

宋文禹今日的情绪似乎也不太对,可是又让人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阿金歪着脑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了?”

宋文禹自打进房间开始便一直坐在旁边想事情,听到阿金的话,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阿金,“没什么事儿。”

“喝茶吗?”阿金说着,把一旁珠烹好的茶汤舀了一碗放到小几上。

“谢谢”,宋文禹双手捧起茶碗,只觉得热茶的温度透过薄如蝉翼的瓷器,直接温暖了他的心。他闭上眼睛,嗅了一下茶香,这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阿金的茶艺,已是登峰造极。”

“且不管你这算不算得上是阿谀奉承,反正这种话我听了高兴,你不妨多说些”,阿金眨了眨眼睛,如是说道。俏皮的模样,把宋文禹都逗乐了。阿金见着宋文禹的表情没那么沉重了,这才道:“要再来一碗吗?”

“不了”,宋文禹摇了摇头,再一次陷入沉思中。这一下,阿金更是确认他心里藏着事儿,只是没有和她说罢了。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阿金也没有主动去问。她想,若他藏着的是朝堂上的事情,她若问了,反而尴尬。

一小会儿沉默之后,宋文禹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搁在小几上,慢慢推到了阿金的面前,“你看看吧。”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口,看着窗外长了新叶的桃花树。阿金将那封信拿过来看了看,信封上头一个字都没有,着实奇怪。于是阿金一边将里头的信纸拿出来摊开,一边看着宋文禹的背影问了一句,“这是谁写给你的。”

宋文禹没回答,因为他知道阿金看了信一切都了然了。因为在信的结尾有一个落款:荻。

阿金愣了一下,将信好生收了起来,又搁在了小几上,“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宋文禹盯着那株桃花树看着,喃喃回道。

“不知道,便还是想去赴约的”,阿金一语中的,没有给宋文禹留半分面子。她现在心里堵得慌,不同快得很。既然她已经这样了,又何必去在乎宋文禹的情绪。

“若是不去,怕是会进一步激怒萧烁”,宋文禹向来是个有尊卑观念的人,而今他竟然直呼太子的名讳。阿金知道,这是他恼怒到了极点的表现。

“你在生气”,阿金这么想的,也就便这么问了,“是在气萧烁拿孟一荻当枪使,还是在生气孟一荻真的愿意给萧烁当枪使?”

宋文禹闭口不言,阿金倒也不以为意。她苦笑了一下,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男人,从来就不会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宋文禹没想到阿金会这么说,他皱着眉头侧着身子看向阿金,满眼的疑惑。阿金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却并不打算直视于他。她在害怕,害怕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别的一些复杂的情绪,这会让她的心疼得更加厉害。

“孟一荻不答应又当如何。她已经被软禁在别院里了,以她的性子,在这种时候她断然不会主动邀约你的,除非这是太子授意。既然是太子授意,以她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境地,她没有不做的道理”,说到这儿,阿金终于有勇气与宋文禹对视了,“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太子的孩子。”

宋文禹脸色一白,他将视线移开,又再一次转头看向院子里的那株桃花树,“如此一来,我不应该去。”

“可若你不赴约,她的处境会更难。你这一次去赴约,一是可以让孟一荻可以交差,这二来……也是给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一个了断”,阿金想了想,给出这么一个思路,“太子看重于孟一荻,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断然不会让她一人单独赴约。极有可能,你们这一次会面的时候,他会让一个他比较信任的人跟着孟一荻一起。你只要在那个人面前,对孟一荻表现得极度冷酷甚至有些无情便好。你这一次不去,难保不会再有下一次邀约。可若你这一次去了,一次性做个了断。说不定,就不会有下一次了。”

阿金字字珠玑,说出来的话与宋文禹如出一致。他五味杂陈地转过头来看着阿金,郑重地说道:“阿金,谢谢。”

阿金凉凉一笑,又开始烹茶,“你不用谢我。只是同为女人,见她如今这般模样,心有戚戚焉。对了,她为何约你于五日后见?这种事,不应该是越快越好的吗。”

“五日后,是她的生辰。”

阿金一愣,笑了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有心了。”

自此,二人便不再有对话。

……

五日后,郊外湖心亭。

孟一荻坐在湖心亭中感慨万分。她本以为一年以前那一次见面之后,自己就不会再来这里。却没想到,一年以后,自己竟然还是和宋文禹一起来到了这儿。

“坐吧”,孟一荻抬眼见着宋文禹走进湖心亭里来,伸手示意他坐下。

宋文禹看了立在他身后的宫女一眼,只觉得面生。那女子也机警得很,他不过是打量了这么一会儿,便察觉出来有人在看她。于是,二人的眼光就这么交错了一下。

“太子妃殿下,今日您怎么想到约臣下来这儿。”

孟一荻闻言一愣,对上宋文禹坦然的眼神,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帘,“别院正好就在这附近。既然是要约宋大夫出来一见,思来想去,唯有这里最合适了。”

“太子妃殿下有何吩咐?臣下洗耳恭听”,宋文禹看了站在孟一荻身后的宫女一眼,如是问道。

“你也是知道的,这一阵子我一直在别院之中,不曾回宫,也没有回过王都。所以有些事情,待我知道的时候,便已经发生了……”说到这儿,孟一荻抬起眼来看向宋文禹道:“听说……听说宋大夫上奏弹劾了太子殿下,我震惊异常,想不通透宋大夫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宋文禹重复了这两个字,忽然一笑,言语之中有些许嘲讽的意味,“臣下觉得,太子妃殿下不应该有此一问。若是问了,便是后宫妄议朝政了。”

宋文禹的话语绝情得很,让孟一荻的脸色愈加苍白。她惊讶地瞧着神色淡然的宋文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宋大夫,您上书弹劾太子,算来也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吧。我虽居于宫外,却也看得出来,圣人并没有责罚太子。可见,您表中所奏之事还不至于离间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情分。”

“圣人是一个父亲没错,在此之前,他却还是天下人的圣人”,宋文禹打断了孟一荻的话,“臣下惶恐,不敢离间圣人与太子之间的父子之情。臣下所表之事,也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太子妃殿下,若没有其他的事情,臣下先行退下了。”

“宋文禹!”孟一荻见他要走,赶忙站起身来高声唤了他的名字。宋文禹没有转头,她便一直盯着他的背影,“你应当清楚,圣人至今都未有所裁决,意味着什么。”

“圣人之意,岂是臣下能够揣摩的。臣下也劝殿下一句,不要随意揣摩圣意”,说着,宋文禹便拂袖而去。

孟一荻泪眼朦胧地瞧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她抬手将眼泪一抹,转过头来看向那个宫女,“你都瞧见了?我与他之间,确实没什么可谈的。你家殿下高看我了。”

那宫女点了点头,监视着孟一荻上了回别院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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