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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划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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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启没有回到小酒馆,他连夜向欧阳延昭的府门赶去,路上除了吃饭一会也没有休息。眼前虽然不停晃动让他曾经荒废功力的姜香莲,可她那狠心的回头去投奔热怀还是让时启想不明白。他人小,从苏老师那得到的只是女子应当从一而终,现在,姜香莲对毕学文准备而终了,时启无法理解,他是个白衣少年,县官己经是人到中年了。

闷头看了一会书,可书中颜如玉再也没有出现,他经历过相府的女人,现在在欧阳大人的府中同样也有如云的美女,可他的心不是动不起来,是没有女子将他当作成年人,只是戏弄他是个孩子。他的书看不下去,同样他走后,姜香莲进去也没有受到毕学文的盘问,只是稍加安慰后相互休息。姜香莲没有想到时启还有这种惊人的武功,她只是听说他的功课可以,现在是他的功力也可以,他那细嫩的躯体随着他在墙头上消失,一下让姜香莲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回。

毕学文早己经是官场老客了,他从时启的动作中知道对方不是范范之辈,能出入他家自由,脸无惧色,又是一个不大的孩子,足己说明对方的实力。他倒是不担心姜香莲的家人背景,可那孩子身后一定还另有高人,说不定是哪一个酒客,在姜南山酒馆夸下海口,想帮他要回女儿。或者,是胡左程送的那个远房亲戚也有一些他没有搞清楚的背景,总之,为一个二手的女子,毕学文犯不着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官场前景赌上去。他己经接到欧阳延昭部下的通知,近期可能会有上面的巡抚经过,毕学文不能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给欧阳大人添乱。

没有县官的安抚,姜香莲对时启开始有点思念,可自己己经污染的身子,让她没有脸再去想自己的第一个合法的男孩。几个人一晚都睡得不踏实,时启早上起来不想练武也不想看书,他突然想去杨素天的办案场地,欧阳延昭的家人不知道现在杨大人在什么地方,告诉他要想找也不难,顺着官道一打听,会打听到的。钦差出来,开道的动静大,老百姓口头传播的更准。

时启听从了他们的建议,是不用太费事,他就跟上了杨素天的队伍,杨素天问道:“眼看就要开考了,你不在府里温习功课,为何出来?”时启说:“我跟着老爷心中踏实,再说,在你的队伍里也不让我多做事,不影响我看书,还能顺便看看老爷办案,书本都是从实际中总结来的,经历多了,比老师上课效果要好。听说你是早年的殿试前几名,我也正想多和你请教一些心得、应考技巧。”提到自己早年的殿试,杨素天一下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不由心花起来,时启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说话都是让他听着就高兴的内容。

杨素天在欧阳延昭的一个府门里设下了公堂,贴出告示,办案十天,有冤的申冤,有诉求的接案。就在当天下午,一个女子来到了大堂,杨素天亲自带着小时启升堂,他想让时启看看他的威严、从容、断案如神。那女子呈上状子,杨素天一看大吃一惊,那女子自称叫姜文芝,父亲叫姜尚云,只因父亲离家,害得她一家失散,现在遭人陷害,她也不再考虑父亲早年的交代,只想申了冤,早一些去九泉之下陪伴自己的娘亲。

姜尚云的事情杨素天太清楚了,就是在他的手上让姜尚云失踪的,他一直为此事有愧疚,现在他的女儿居然能落到这步田地,一直坚强的杨素天的泪下来了,他一反常态,立即赏姜文芝座位。他说:“你父亲当年并没有坐实罪过,是他自己选择脱离职位的,作为朝廷命官,擅离职守可是大罪。不过,事过多年了,你承认是姜尚云的女儿,我还要派人核实,但你父亲的事和你无关,你为何事申诉,我先看看诉状。”

不看倒也罢了,一看让杨素天怒从心头起,原来,姜文芝嫁给的那个男人本是一个小财主,多年来,她一直想回家找她的弟弟们,可那个财主不想让他回去,因为他知道姜家现在的落魄情况,生怕姜东峰的出现打乱他们家的生活平衡,成为他们家的负担。姜文芝一直相信她男人的话,说是她的家己经物是人非了,没有她弟弟们的消息,一有消息会有人通知的,她男人骗她,说是己经给她邻居使了银子,作为以后有消息时通知他们的费用。

因为她们家的土地上有一洼水面,是个清澈诱人的水体,周围田地的浇灌都靠她们家的水,所以当地的一个大财主就看上了,几次想买她家的田,她家男人当然不让。三年前的过年时节,她家男人去田里看看苗木的长势,居然淹死在自己家的水塘里,接着又传出她家的水田是凶地,她克夫,她们家的存在会给邻居带来灾难。她成了大家排挤的对象,不久,她的两个孩子出门去学堂的路上居然也遭到了毒打,儿子一个人回来,女儿甚至失踪了。她担心儿子的安全,草草将土地变卖离开了家,想找到失踪的女儿,可茫茫人海,她一点消息没有,现在,卖土地的银子己经用完了,她生活无着时,听到杨大人到此设堂,特来告状。她要求查出她男人死的凶手,女儿失踪一定和她家的土地有关,可她没有证据。

时启听到杨大人的问讯,知道她是姜文芝,当时就想上前相认,他不知道杨大人对姜家为何这样有感情。杨素天问道:“你诉状上提的那个霸占你家土地的财主怎么没有名姓?”姜文芝说:“回老爷,小的不敢呼他的名姓,本地的百姓也一样不敢,小的来告状,就是抱着必死的目的,知道老爷也不可能给小的做主。那财主姓吕,是欧阳延昭大人的二夫人家,放眼天下,不要说你有圣旨,他们跟我说,就是皇上亲自来,听说欧阳的家事也会绕道的,不会不给欧阳家的面子,更不可能治他们的罪。”

杨素天问道:“吕财主只是想买你家的田,你没有证据为何来告状?事过太久,本官无从调查你男人的死因、女儿的下落,你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吗?”姜文芝说:“我没有线索,你将吕府的下人一个一个过堂,一定能审出来害我男人、拐我小孩的人。”杨素天将惊堂木一拍说:“大胆民妇,胆敢戏弄公堂,平白无故的让我去将人家一府的下人挨个过堂,你欺负本官无能还是认为本官幼稚?以后再敢来公堂乱说,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差官将姜文芝拉出大堂后,时启看着姜文芝哭着离去,他想上前,可又不知道如何交流,他向杨素天看看,那余气似乎还没有消。杨素天当天没有再接到案子,因为百姓也在观望,发现姜文芝如海深的冤屈得不到伸张,知道官官相护哪朝都一样,哪个官也一样,不然也做不成官。

到了后堂,杨素天向忽闪着大眼的时启看看后说:“以后我升堂你就不要在边上看了,不能让本地的人认出你来,你明天一早,想办法到吕府去一下,你是小孩,他们不会防备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姜文芝小女儿的下落或探听到她男人死的线索。吕府不容易进去,你要想办法,先在府门外观察,一定不要暴露,那里可是个丢命都没机会说理的地方。”

要是让时启直接进去,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可要他想办法混进去,他一晚上也没有想出办法来。第二天一早,杨素天让管家给他一些散碎银两,时启来到了吕府,果然庄严、大气,只是如此大的院子座落在这样的小城镇让人感到太刺目。时启在府门外看看,川流不息的人进出,门岗盘查的一点不乱,时启没有机会能光明大步地走进去。他几次想和送菜的、送粮食的一起,可他个头不高,不似个干活人的样子,手上一时又没有合适的准备,他徘徊在门外。

时启看看高墙,他准备在无人注意时,从偏远处直接进去,院内人多,进去就不会有人注意他一个大男孩了。正在这时,有几辆马车从吕府里边出来,远远的就闻到了异味,原来是吕府的下人早上将夜间的马桶废物拉送到田边的粪池里。时启想了一下,跑到最后边一辆马车跟前和那个人说:“这位大哥,我饿了一晚上了,这趟我帮你去送,跟着前面的就行,回来时赏我一个馒头可以吗?”

那人向时启看看,灵秀中偏瘦,又是个小孩,恻隐之心出来的同时,他也不想去送这样的货,他说:“到了后,看前面的怎样倒,你就怎样做,回来时到膳食处找我,保你吃个饱,可要仔细些,刷干净了,不要回来时有味道。”时启虽然不想做,可这样的方法比他从墙头上下去更容易一些,至少了可以有机会和这位大哥交流。这真是个苦差事,时启捏着鼻子将马桶刷洗干净,因为他做事灵活,力气比他们那些做粗活的大,这事都是府上最下等人干的,平时大家有机会也会抓外边进来的小商、小贩帮忙,对时启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时启看着这一洼清水,好似想到了什么,他问其中一个年长的老人道:“这水真好,要是夏天下去洗个澡就好了,可惜我们在这刷马桶,要是将水引到一边,以后水就不会受到污染了。”那位老人向时启看看问道:“你是那个卖菜家的吧?老柴头真的好意思,让一个小孩来帮他,是不是又给你多算了一些重量?”时启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不知道,是家父让我来帮忙的。”

那人蹲下,给自己装了一袋烟,看着另外两个人继续刷,他说:“这本来不是老爷家的地,可这洼水太好了,你小,不知道,还想在这里洗澡?这可是淹死过人的,小心水鬼将你拖了去。”他向另外两个人看看,他们干活的声音将时启他们谈话的内容掩盖了,听不到的。

时启说:“这个水体真大,里面的鱼一定多,就算淹死人,也不会有小水鬼的。”那个老人告诉他,以前不是吕府土地时,那个死鬼每年过年时都会抽干水,自从淹死人后,洼塘归吕府,吕家不在乎这些鱼类,可能也担心不吉利,加上抽干水后冬天刷马桶就不方便了。所以,现在里面大鱼不少,有人说是吃人肉长大的,晚上没有人敢到这个地方来。

时启还想再问时,那两个人刷好了,其中一个到时启的马桶处检查一下,没有异味后,大家才一起赶车回头。那个老菜头说话倒是算话的,时启到了膳食处,他正在那里等着时启。他说:“你就在这个地方吃,吃后快点出去,出去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我帮我送马桶的,我姓菜。”时启问道:“听说刷马桶的那个地方怪吓人的,以前的主人就淹死在那里?”

姓菜的说:“你快吃饱出去,现在还没撑着,干啥说这些话,小心管家打烂你的嘴。”他向两边看看,没有人注意他们,老菜头继续说:“你说的那个人短命不短命?让他卖个好价钱,不同意。现在命也没了,水也没了,地也没了,以后老婆、孩子也会是别人的,真的是不幸。你我都是穷苦人,命长的很,一旦有了好田、有了好女人,我们的命就不长了!”他边说边向远处离去,时启想到了姜秀莲,又想到了水里的姜文芝的男人,肯定不是一般的意外的事故了。

时启还想再问一会,可老菜头己经不想说了,他再追上去问,说不定会让对方怀疑。吃好后,时启就在膳食处的外走道坐了下来,那里正好有一堆菠菜,时启学着以前时采双的样子,将自己的草鞋垫在身下,慢慢地将菠菜的根部杂叶、根须清掉,并不抬眼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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