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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罗文心中大定，赶紧换上一脸微笑和鼓舞，“威廉大人在炼金实验室里炼制药剂，如果您需要的话，我现在去通知威廉大人。”
说着，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站起身来，转身就打算离开，再去催一催林立，别让艾尼斯大法师觉得己方不识礼数。
“等一下。”艾尼斯叫住了慌忙回去的罗文。
他那略显苍老，布满沧桑，平时总是微闭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罗文，带着一些好奇。
“罗文大法师，”他凑近了罗文，眼睛好像突然放出了一丝光芒，“我没看错吧，大法师阁下？”
“额，对。”罗文有些紧张。
“哼哼，可是我上次在帝国拍卖场看到你，还觉得以你当时的实力，大法师还是遥遥无期的。”艾尼斯他坐了回去，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闭上了眼睛。“一个小小的发现，但是我现在对威廉法师更加好奇了，呵呵......”
“......”罗文一时脑袋发蒙，“哦哦，艾尼斯会长，您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你去吧。”艾尼斯说道。
“艾尼斯会长亲自找名不见经传炼金店铺老板聊天！”
“艾尼斯会长对一个普通商铺客客气气，等待商铺老板！”
这样的事情，如果传了出去，立刻就会登上各类小道消息的头版头条，会在各处疯传。
炼金师们没有挪动地方，因为他们的大脑都处于空白状态。
那可是艾尼斯，敌人的噩梦，布兰德最强的魔法师，真的会客客气气地来到自己工作的这个破炼金店铺吗？还在这里坐着，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等着一个小老板？
他们直勾勾地看着艾尼斯，而艾尼斯瞥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
“啊哈，艾尼斯会长，有失远迎，刚才在实验室里，实在没时间，真对不起您。”林立满脸笑容，走上前去。
“没事。”他一脸和气地回答。
“罗文说您今天过来是有事儿，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林立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不知道威廉法师对帝都白塔是什么看法？”艾尼斯问了林立一个问题。
“强横古老的法师势力，强大法师众多，帝国的魔法守护之地，所有魔法工会的掌控者。”林立一脸认真，说完了之后摊了摊手。
艾尼斯认真地听着，不时点点头，一副受用的样子。
“好的，我今天需要告诉您的事是：我自己就出身于白塔，光贤者阁下是我的魔法老师，在前几天您和他谈话之后，，我老师对您极为推崇，觉得您的魔法天赋相当强大。”
“嗯，好的，谢谢。”林立静静地听着，就算是一些吹捧，他也照收不误。
“过两天，他老人家会亲自到布兰德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来见你，威廉法师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到时候好好行个礼，这件事也就算了成了。”
艾尼斯一脸笑意，满意地看着林立，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一个师弟一样。
为什么他要亲自来呢？身为布兰德魔法工会的会长，他可是代表了公会高层对别人的态度，如果有别的选择，不是那么重要，他很少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
亲自来，一个是为了表明对林立的重视，认真郑重地传达老师对自己的吩咐：另一个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卖给面前这天赋卓绝的年轻法师一个面子......
这行为的意思就是，我可是发现并推荐你的人，我为了你的前途，为了让你进入白塔，可是出了不少力的，你能成为老师的弟子，也是我给你的推荐！
你可不能忘了！
林立笑了笑。
“艾尼斯会长，我有点听不懂你的意思啊，您这意思，是让我拜光贤者阁下为师？”
“对，是这个意思。”艾尼斯肯定道。
“拜光贤者大人为师！帝都白塔的光贤者！”
炼金师公会那一伙人强忍着惊呼出声的冲动，潜伏在旁边。
这次是真的，他们大脑里一片空白，再没有其他想法，只有这一句话在他们头脑中回荡。
法兰王国的帝都，那简直就是魔法的都市，几乎所有高阶法师的盛宴，都会在那里举行，帝国贵族，国王陛下，超越凡俗的封号魔导师，都是魔法的信徒，而每年进入那里的天才法师，多得数不胜数，可能你参加一次帝国学院的招生会，就会碰到数十个行省排名第一的天才......
至于拜光贤者为师......
那不是机遇，简直就是世界唯一的大馅饼，掉在某个人脑袋上了。
那是强大的后台，无数的资源和远大的前途，甚至在光贤者百年之后，还能继承整个白塔，再不济，也就是像艾尼斯一样，外放到一个地方上的魔法工会，在那个地方作威作福。
他们做梦都想得到这样的机会，一心的嫉妒，呆呆听着，等着接下来那句他们想象中理所当然的“我的荣幸”。直到林立接下来的那句话......
“不好意思，艾尼斯会长，我个人对光贤者阁下无比尊敬，但我很遗憾，我眼下还没有任何加入任何势力的想法。”
林立一脸遗憾地向艾尼斯告罪，好像有些为难。
不好意思？
你怎么可以说出不好意思这四个字的？
艾尼斯还愣在那里，没有说话，隐藏在一旁的炼金师们简直抓狂了，什么鬼？什么鬼？
你不就是一个破炼金商铺的小老板吗，光贤者阁下给你这样的礼遇，给你这样的机会，你特娘的还敢不听？你这就是在作死，没错，就是作死！
“给我吧，把这个机会给我吧！”他们在心中狂吼，那心情就好像自己知道老被被别人拐走了一样。
......
随着林立这话说出来，全场安静，好半天之后，艾尼斯才反应了过来，吞了口口水，艰难地开口：“威廉法师，我没听错吧，您刚才说‘不好意思？’”
“是的。”
......
又是一阵沉默。
“这个，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艾尼斯底气变得稍微虚弱了一点。
林立挠了挠头，带着一点为难。“......”
“大概是因为，我还有一些事要做，目前还不能加入势力，而且我也比较喜欢自己做决定。”林立没有迟疑，既然说出来了，那就坚定地说完。
对面一票人，艾尼斯加上炼金师公会的炼金师们，全都用看着一个白痴的眼神看着林立。
而且，在面对林立那一脸认真时，他们发现自己除了保持沉默，连劝一劝都有些困难。
艾尼斯张了张嘴：“威廉法师，这个......要不您还是再考虑一下？白塔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势力，而且几乎是维斯帝国最强的利益集团之一了，如果您希望自由，希望向其他方向发展，那白塔也不会有太多干涉的。”
喘息了一下，他急不可耐地接着说。
“威廉法师，您先不要着急，我想把好处也都跟您讲一下。”
“最直接的一个好处：您不是以新人的面孔进去的，而是光贤者的弟子，您的事情就是整个白塔的事，您的发展，绝对是一日千里的速度扩展，例如布兰德那个可笑的蒙奇家族，只会匍匐在你脚下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其次，白塔其实不会要求成员有太多的忠诚度，我自己就是个例子，我就是脱离了白塔，出来执掌布兰德魔法工会的。”
“最后，以您的天赋，我相信您必定会突破封号魔导师，但你要告诉您的是：如果您加入了白塔，在各种资源的作用下，您绝对能大大缩短提升所用的时间，别说什么封号魔导师，就是天阶都有望！”
艾尼斯一脸急切，估计就算是他自己的徒弟，杰克丢了，他也未必能有这种表现。
抛开他自己希望卖给林立人情，获得点好处的私心，在心底，他真的很想让林立能够加入白塔。
在他的角度，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待这件事，白塔都是眼前林立的最好选择。
高贵的地位，充足的魔法材料，出色的导师，这都是别的法师做梦都求不来的，这位法师一伸手就能拿到，却自己放弃了？
艾尼斯抓破脑袋，都看不清林立拒绝的原因。
看着艾尼斯说完了，满头大汗地样子，林立赶紧伸手搀住这位老人，以防他过于激动，自己摔倒在地上。在这个方面，林立从来都是尊老爱幼的。
“艾尼斯会长，您消消气......我真的是有特殊原因，所以才不得不拒绝的。”林立略带无奈地向他说道。
艾尼斯抬头看了林立一眼，只看到了灿烂的笑容，中间还带着点老实和无奈。他深深地感到无奈......，看来眼前这个小子是自己怎么也不可能说动的了。
“好吧，过两天光贤者会亲自来，不知道你那时候能不能改变主意。”这位老人摇着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走了！”他站起身来，看都没看林立一眼，径自离去了......
身后，只留下了林立带着的一脸苦笑。
他是真的没办法，他有很多构想要去实现，打算靠着自己头脑中带着的魔法巅峰时代的知识，去突破法师的极限，对抗毁灭，走向法师之神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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