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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食堂啃骨头到天亮。大雨一直不停的下。走廊里的灯光还亮着，审讯室里的人们疲倦的对抗着。
金晴赶来了食堂引起了他们注意，金晴以为金佳音早走了才敢来。
“你躲不掉的，除非你不怕饿。”范德彪笑道：“金佳音是熬夜出身的大作家，熬个你来是小菜一碟。”
“厅长好，你们好。”金晴笑道。
“炖骨头足够你啃。”金佳音笑道：“你的两个小可爱呢？”
“她们在睡觉。”金晴走来桌前难为情说：“您换个人吧，这案子我拿不下。”
“你坐下说案子。”金佳音笑道。
金晴看见金佳音的眼神是善意的没有责怪她，她轻松了些坐下来说：“这不是一般的组织团伙犯罪，我感觉莫老是他们的教父。我比对了他们的口供，说的话全是一样的。与上次的调查结果一样，做得滴水不漏。”
“多少个人？”
“两百四十二个人。加上他们的家属三千多人。家属这块是各地的局里审讯，目前还没有审出来。”
他们看见金佳音苦笑了一下，却是很大方的气质。“谁是最大的领导？”金佳音笑道。
金晴说：“左玉良是常务副厅，五十三岁，贡明人，原来是贡明财政局局长，现任常务副厅五年，五十万以上的账目都要他签字生效。他的父母和两个儿子十年前移民米国了，他的大儿媳是米国人，生了一对龙凤胎。二儿媳是女明星，没有孩子。他一年前想退休，省政府没有批准。他的妻子叫董小慧，是贡明市财政局局长。”
“他什么性格？”
“是个文人，很稳的。”
“谁审的他？”
“我、路放、范德彪。”
倪欣怡说：“在厅里是杨万林和窦俊审他。”
金佳音说：“他怎么躲过了杀手？”
倪欣怡说：“他当时去了卫生间，窦俊押他去的。”
金佳音笑道：“过了杨万林的手，又过了你们的手，我没什么信心，但必须去试试手。”
路放说：“他们是清白的那就更乱了。”
金晴说：“握权的管账的绝对不清白，清白的只有后来的年轻人。”
“老大，我花的没钱了，昨天全给你打赏了，你快救我。”张灵峰走进食堂一见金佳音马上诉苦。
金佳音哈哈大笑一番，他心里爱护张灵峰。只因张响龙存在嫌疑，他必须特殊对待张灵峰。
“你给哥打赏了多少？”金佳音笑道。
“四千五。”张灵峰理直气壮说：“我们这些人属我打赏的最多了。”
金佳音开心地点了头，笑道：“哥给你一百个四千五，你在这里好好学习。”
“一百个，那是…”张灵峰突然一惊，忙说：“太多了太多了。”笑道：“一万就够了，我也想买部好手机开直播，你带带我，我怎么着都比窦俊亲对吧。”
金佳音笑道：“你说了算，你在这里好好学习。”
张灵峰乖乖地点了头说：“老大，给董洁安排个工作吧。”
“董洁？哦。她怎么了？”
张灵峰说：“她因为王海山的死被停薪留职，她哭到现在。”
“咸吃萝卜淡操心。”倪欣怡白了一眼张灵峰。
“你说了算。”张灵峰笑嘿嘿地，不敢招惹倪欣怡。
金佳音对倪欣怡说：“白露说她本质是好的，你帮她恢复工作。”
“知道了。”倪欣怡开心地说。
“我去洗把脸。”金佳音站起身时对倪欣怡笑道：“给金晴安排一套住房，把她的女儿安排去最好的学校，给她两个女儿买手机，叫孩子快乐成长。”
倪欣怡笑道：“是。”
“谢谢您。”金晴起身笑道。
“谢个鬼，你京都来的都审不明白。”金佳音看见她难为情笑了：“你不要有压力，我们在一起共事的日子长着呢。”
“谢谢您。”
“京都人说话真好听。”金佳音笑眯眯地走来水台洗了把脸，心里说：“必须来个致命的。”
他们都想看金佳音审讯，他们赶来了监控室。
金佳音走进了一间审讯室，看见左玉良从椅子上站起身对他问好。他走来给左玉良打开了手铐，笑道：“你的家人被米国警方控制了，已经查清你家人带着巨资去了米国。准确的说是保护你的家人，你在公安厅躲过了一劫你应该明白。”
左玉良生气了：“我家在贡明市是拆迁户，拆迁款是五千六百万。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是夏国人还是官员，怎么会叫孩子移民米国？”
“米国生活好没什么压力。我就是去的慢了摊上这么大的事。不是老天爷可怜我，我现在就去见阎王了。”
“我们从歹徒身上搜出了必杀名单，上面有你的名字你怎么解释？”
“这个我真无法解释。”
“我来告诉你答案，你的妻子、父亲、一个儿子、两个孙子被杀了。其余的家人勉强活了。”
左玉良叫道：“你胡说什么？”
“我是警察只说真话，我是公众人物只能说真话。我提醒你一句，你马上就见到你的妻子了。”
左玉良看着金佳音严肃认真的脸，他想了想说：“我的家人怎么死的？”
“公安厅出事的同时你的家人在米国出事了。你另一个儿子勉强活了，是因为他不在家，他和媳妇因为想要个孩子在家里吵了一架出去散心了，是他报警寻求保护。与此同时，你的妻子、兰菊的家人、李革平夫妻全死了。”金佳音看出他半信半疑的，笑道：“上级派我来对你说明白，你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我们问了你一些工作上的事。我接到命令放你走，你现在可以走了。”
左玉良吃惊得说了一声‘走’？却是没敢动步。
金佳音忙说：“你是身体不舒服？”
左玉良长辈一般的握紧金佳音的手臂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对我说实话。”
“你五十多岁了看不出来吗，上级是想你做诱饵呗。我个人提醒你你未必能活，但我们会保护好你。”
左玉良坐上了椅子，笑道：“你很痛快，我谢谢你。有劳你给我弄些吃的，我是罪犯。”
“你吃完了你也要走，这是上级下达的死命令。我们会派人…”
“我不走，我出去就是死。”左玉良叫道：“一定是邢云杀了我的家人，你赶紧抓他。”
金佳音心急了：“你别懒着不走，这是死命令。”
“我不走，我哪都不去，我宁愿死在这里，你不要说了。”左玉良忽见金佳音欲哭无泪地看着他，他赶紧笑道：“我是罪犯，我求求你了，你对领导说说，我全交代。我真的是罪犯，我有证据证明我是罪犯。”
“你怎么这样，你别叫我为难。我和你无冤无仇，何况我们会保护好你。”
“你拿什么保护我，你公安厅被炸了。你别吹牛B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邢云是康志敏的人，康志敏在汉江是天王老子。康志敏是莫老提上来的，这很明白的。”
“财政厅的案子是窦文明直接负责，我必须请示他给你答复。”
左玉良叫道：“我死都不走。”笑道：“有劳你给我弄些吃的，我是真的饿坏了。我要求和我的儿子通电话，我交代他几句话。”
“我说了不算，窦文明来对你说。有炖骨头你吃吗？”
“那最好了，我谢谢你。”
金佳音对监控探头叫道：“拿来吃的，金晴亲自去。”他掏出手机给窦文明通了电话，他摁了免提说：“左玉良不配合此次行动，他害怕出去死了。”
左玉良忙说：“我坚决不去，这是我的人身权力。”听到窦文明不说话，忙说：“财政厅一半的人都是罪犯我有他们的罪证。我死了罪证没了你考虑清楚了。”
窦文明说：“我请示一下上级领导。”
左玉良心急如焚：“你负责这个案子你用不着请示。我和你无冤无仇有事咱们好商量。”左玉良居然吓哭了：“我可怜的儿子啊是爸爸害死了你。”
窦文明说：“你别激动你稳住了。我一会儿给你答复，我一会儿就去了。”
金佳音说：“换个人吧。”
窦文明叫道：“你滚蛋。”
“我没得罪你。”
“公安厅炸成什么样了，你闯了多大的祸你不清楚吗，没人担保你，你赶紧走人。”
手机断线了。“牛B什么，老子还不伺候,去你妈的。”金佳音叫道。他走出了审讯室对着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叫道：“都给老子滚。”他必须演出最真实的自己，因为官场里的人都知道他沉不住气。
一群人在监控室摇头叹气，不服不行啊。倪欣怡接了苏忠的电话通知她窦靓担任金佳音的生活秘书。倪欣怡面上只能答应她明白窦靓来扑金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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