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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永清天一亮就醒了，他赶来书房守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机。他奋斗了几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天，他接了窦文明的电话后开心地笑道：“果真是把利器。”
“刘舒婉就是打不死的小强。”翟姨苦恼地说。端来了一盘九个包子是代表九九高升。
“小强那是蟑螂。”翟永清皱了下眉头：“你存心恶心我是吧。”
翟姨笑道：“吃吧吃吧，这是狍子肉馅。金佳音送来的，你一辈子没吃过。”
翟永清开心地拿起了筷子说：“财政厅一半的人是黑的，金佳音是我的福星啊。”
“谢周三去吧。”翟姨笑道。
“他还年轻胜任不了。”翟永清看了一眼手表八点钟了，他纳闷地说：“怎么还不来电话，这是搞什么鬼。”他生气地扔了筷子，叫翟姨端走早饭。
“你也沉不住气了。”
“宋念见也行的。”
“他拍李革平的马屁行。”翟姨笑道：“你赶紧吃饭，我去给你准备西装。”
翟永清认为应该不能出现差错，但他还是有所害怕。他吃早饭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电话机。突然响了，他开心地张大嘴，接了电话是秘书打来的，通知他上级决定暂由宋念见主持省委工作。“知道了。”他笑道。挂了电话后，他笑道：“革命尚未成功，我还需努力奋斗。心态好一切都好，慢慢修炼吧。”
李青春在家里接到了秘书高志山的电话，高志山说宋念见暂任省委书记。李青春本打算放弃官场，得知此事后给吴刚去了电话。
吴刚在家里照顾妻子吃早饭，得知岳父暂任省委书记后立刻对李青春改了腔调，他笑道：“咱们朋友归朋友，最好就事论事，我保不了你，我帮你递递话没问题。”他挂了电话后对妻子说了这事，他看见妻子愁眉苦脸地笑着：“你这是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宋英说：“高兴管个屁用，我们什么好处都捞不到。是谁给你来的电话。”
“李青春想我帮帮他，我很想帮他只是帮不上。”吴刚笑道：“房子差不多能换个大的。”
“暂任不敢动的，上任还差不多。对了，莫存宝怎么样了？”
“你怎么提起她了？”
“你俩毕竟好过一场，你去看看她，我没事的。”
“美死她，她死了才好呢。”
“她现在干什么呢？”
“在刑警总队啥也不干就是个闲人朝九晚五上下班。以后不提她了倒胃口。”
宋英笑着点了头说：“我们领养个孩子到老有个依靠。”
吴刚笑着点了头，心里痛如刀割。好在终于熬出头了，失去的必须加倍索回。他看见妻子难为情地笑了起来，他抱起妻子去了卫生间解手。
金佳音一直坐在审讯室里看着左玉良啃骨头的嘴脸。左玉良是个文人吃饭细嚼慢咽。金佳音从他吃饭的样子发现他是个心细的人，他突然笑道：“你饭量蛮大的。”
“我现在老了饭量不行了，年轻时我一顿吃八大碗米饭。我就是穷怕了，不想孩子受穷，才走上了犯罪道路，其实就是为了孩子好过。”左玉良说：“我孩子绝对是清白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我相信你。你是栽谁手里了？”
“兰菊和邢云是巨贪嚣张得很，我不敢惹他们。我是康志敏提上来的，康志敏十分信任我。”左玉良笑道：“我的孙子特别喜欢你，我提醒你别走夜路。”
“我会死吗？”
左玉良点着头认真说：“活不如死。”他对金佳音招了手，金佳音赶了过来，他对金佳音耳语：“我没有秘密告诉你，我这样对你说话也许在你生死关头能保住你的命。无论是谁问你你都不能说出真相，问过你这事的人都有嫌疑。你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李革平倒了没人给你撑腰了。你一定小心提防身边的人，英雄难过美人关。”
金佳音看着左玉良慈祥的眼神，他认真地点了头，眼里流露着感谢之情。他看见窦文明和窦靓走进了房门，窦文明恼着脸叫他出去。他恼了脸走了出去，心里来了莫名的害怕和计较。
“当我是空气呀。”窦靓关起房门跟在他身后说。
金佳音呛道：“你不是我的知心朋友，你赶紧给我滚蛋。”
“我这不来帮你了呀，我是你的生活秘书。”窦靓看见金佳音赶紧转过身看着她，金佳音英气逼人的样子叫她羞红了脸。
金佳音看出窦靓的眼神是真心喜欢他，他坏笑地说：“你准备好跟哥上床了对不对？”
“你个兔崽子。”窦姨神奇的出现在金佳音身后，吓得金佳音差点跪地叫妈。
“哎呀妈。”金佳音脱口说。
窦姨笑呛：“你个兔崽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说什么呢，真难听。”窦靓忙说。
窦姨对金佳音笑道：“我来帮你一把，我做金晴的助理。”
“您来了就是一把手。”
“我没那么多心血，我来盯盯他们就好了。你把我女儿照顾好，你听懂了没。”
金佳音难为情点了头说：“我把她当亲妹妹，我照顾她一辈子。”
窦靓心里真的痛，笑而不语。
窦姨开心点了头说：“你熬了一夜快去睡觉，回厅里吧，你坐窦靓的车去，我通知倪欣怡他们。”
金佳音开心地说了声谢谢，他和窦靓走去了停车场。他听窦靓说宋念见暂任省委书记，他惊道：“这么快就代替了李革平。”
“这是一个省的工作，慢一步就麻烦了。”窦靓看着金佳音不服气的脸色：“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大局为重。”
金佳音叹着气说：“李革平一家人够倒霉的，差点就家破人亡了。”他走得快了起来，心里全是李春娇。
窦靓追着金佳音的步子上了车，看见金佳音对她笑道：“我想去看看李春娇你帮个忙。”
“你现在去了她还在昏迷。”
“我去了看看她不说话。”
窦靓看见金佳音有点生气，她笑着点了头说：“她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你叫哥睡三年你也很重要。”金佳音坏笑说，看见窦靓脸红了。
“你正经点啊你是公众人物。”窦靓一边笑呛一边发动了车，看见后视镜里倪欣怡追来了。“你的女人来了。”窦靓加快了车速。
金佳音回头看见倪欣怡跑去了轿车，他心里有倪欣怡这个女人。人心是肉做的，他是个有良心的人。
他接到了赵佳影的电话叫他晚上回家吃饭。他发现自己的城市真的很空，只有李春娇能填满他的空城。
窦靓发现金佳音一路上没说一句话这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一直以为幽默风趣的人爱说话，她一直以为金佳音是个爱热闹的人。她不是亲眼所见难以相信金佳音是个沉默的人，她看见金佳音无奈地叹口气。“你想什么这么难受？”她好奇。
“我想我的李春娇太可怜了，她其实是个傻女人。”
“你离她远点好，她一定是罪犯。你照顾她没人说什么，你和她死灰复燃你会惹上麻烦。”
“你什么意思？”
“她也许犯了很重的罪她才自杀。”
金佳音拧紧了眉头：“什么很重的罪？”
“你认为莫老的罪行会少吗会小吗？”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直接关系。”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给你你不许说出去。”
“我答应你。”
“她去京都开会在莫老家里住了一夜，早晨六点钟打车回了酒店。”
“我去！”金佳音惊道。
“她也许不是莫存善的小情人，但八成是莫老的小情人。莫老当年追求刘舒婉栽过跟头，你去问李学剑就知道了。”
“你意思是刘舒婉把李春娇送给了莫老？”
“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她一定是罪犯。她没有你想象中的傻，她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才对。你冷静的想想她为什么提出抓捕王跃民和苏达胜，你再想想林峰海为什么没有交代他们。”
金佳音感觉身上好冷好冷，脑子里全乱了。“她跟老头睡了，我日她个先人。去他妈的，她死了老子放大地红庆祝。”他苦恼说。
“大地红是什么？”
“鞭炮。”他叫道。
窦靓笑了一声，看见金佳音的眼睛瞪了她。“你沉住气，你愁死我了。”她温柔笑道：“还去不去看她？”
“看她个鬼，妈的。”
“你心爱的女人和老头上床了你接受不了对吧？”
“你爸也接受不了。”
窦靓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飘着京都腔。金佳音也被自己逗笑了，也冷静了下来，只是恼着脸，心里无法接受。
“刘舒婉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只是装的好。李春娇不是她的亲女儿，她把女儿送给莫老是为了平息莫老对她的怒火。那些年在汉江没有莫老得不到的女人。偏偏没有得到她就知道她的厉害。”
“是岳成书记帮了她。”
“你不知道岳成书记是黑的是白的。”
“什么？”金佳音惊道。
“所以李革平一直没什么动作。这是几十年的事想查清没那么简单。你再想想李老来了，刘舒婉被杀了，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李老了解莫老。”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直说给我。”
“你沉不住气，我怕你闯出大祸。你不要问了，你心里算是有个底了。总队医院关押着刺杀刘舒婉的女杀手，你去了审她也许有线索。”
“你不说拉倒，我不求着你。”
窦靓看了一眼金佳音死犟死犟的脸，开心地说：“你这个性格能当官真是上帝保佑你。”
“我不适合当官，我破了案就辞职。”金佳音说：“李春娇一直寻找莫老的罪证，我是很难相信她是黑的。”
“她的一些高超手法你看不出来，所以你必须沉住气才行。沉不住气你会死，李革平不能给你撑腰了。翟永清为了保护你会撤掉你，等你成熟了再叫你回来。”
金佳音哭笑不得：“这又为什么？”
“你是他的侄女婿是他的未来。”
“我和倪欣怡是假结婚，我是为了要来李春娇的案子。李春娇不信任任何人办她的案子，除了我这个小白脸。”
窦靓心里扑起一股热流，忍不住掉下了热泪，她终于明白了金佳音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对金佳音笑道：“我谢谢你是个好男人。”
“你谢我干什么，我不娶你。”
“我才不嫁你，嫁给你命都没了。你想我帮你，你管住倪欣怡别欺负我，我一旦被激怒了就是杀人犯。”
金佳音笑道：“你放心吧，她不会欺负你。我对你说的话你不能说出去，我只想查清李春娇是黑是白给老头子和牛姨一个交代。”
“她欺骗了你，你对她这么好？”
“我答应过李革平照顾她一生，我爸妈把她当半个家人。我们婚姻三年她养了我三年，是她给了我写作环境是她成就了我。现在到了我还她的时候，我退缩了我就是半个小白脸。”
“李春娇真的很幸福。”窦靓加快了车速。
金佳音一路思考着心里的李春娇，他真的想不通李春娇是黑是白，因此而苦恼沉默，他发现自己永远不是李春娇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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