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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 物归原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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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的出现,让吉昌宫里翻了天。宫人们瑟瑟发抖,噤若寒蝉地承受着朱良莘的滔天怒火。只见朱良莘站在一片凌乱之中,大口地喘着气。

自打良妃出事以后,她就开始难以入睡。长年累月的失眠,已经让她的身子外强中干。今日的大发雷霆,让她尝到了几分窒息的感觉。

发完脾气之后,朱良莘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她脸色苍白地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伺候在她身边的宫女及侍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扶。也只有孔嬷嬷,敢在这个时候来到她身边搀扶住她。

“你们都先下去吧,”孔嬷嬷扶着朱良莘在椅子上坐下之后,向伺候着的宫人们如是说道。宫人们闻言,如临大赦,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朱良莘神情冷漠地瞧着眼前的这一切,待到所有人都走干净了,才忽然冷笑道:“嬷嬷,看到了吗?这些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一个个对本宫避之不及,视本宫犹如蛇蝎一般。都是没用的东西!蠢货!”

孔嬷嬷担忧地看着朱良莘,张了张嘴,想要劝说朱良莘放下。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事已至此,又怎能让朱良莘放下?她已经年过半百,自然看得透彻。可是朱良莘却还正值盛年,她最好的年华在这深宫之中被蹉跎辜负。

孔嬷嬷是亲眼瞧着她如何步步为营,才有今日之建树。倔强如她,分明是在用权利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孔嬷嬷清楚,这些身外之物已经化作了朱良莘的身体发肤,一辈子都要跟她同生共死了。

“娘娘稍安勿躁,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嬷嬷难道还没看出来吗,这一切都是萧湛的计谋,我们都被他耍得团团转呢!本来光凭宋文禹和洛腾这两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是他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真是……打蛇打七寸,巧得我不得不相信,这一切,原本就是一个计谋。各种阴谋算计,不过是让我们以为他已经不足为惧罢了。”

“娘娘,老奴听说,润王爷的脸……可伤的不轻,不仅如此,杏林苑的院正领旨去给他瞧伤。发现他身上伤痕累累,也算是九死一生了。若这一切都在润王的算计之内,这苦肉计未免也有些过了。”

“哼,我恨就恨在这老天爷都在帮他!”朱良莘咬牙切齿,重重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又将手攥成了拳头,“你去,传孟氏来吉昌宫。”

“是。”孔嬷嬷应道,并转身离开了。

……

魏院正带着魏凌云给萧湛看诊完毕之后,便退到了外间等候润王整理身上衣物。两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间等了一会儿,润王就穿着中衣走了出来。

“劳烦二位大人了,”他拱手向二人行礼道,并叫伺候在身边的宫人给魏院正二人一些赏钱。

魏院正本来想要拒绝,萧湛见状,温润笑道:“这是给二位的赏钱,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们就收着吧。”

魏院正闻言,只得将那两锭碎银收下,并对萧湛道:“臣惶恐,臣谢过王爷赏赐。”

“说起来,本王与令郎还是生死之交。”萧湛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听在魏院正耳朵里,却是心惊胆战。

“承蒙王爷高看犬子。那个时候……犬子也是……”

“魏院正,您多虑了,本王说的这句话,就是字面意思,没有话里有话,”萧湛为笑着打断了他,“既然是故友相见,本王想与令郎单独说几句话,不知道魏院正可否回避一下?”

“……臣,遵旨。”魏院正站在魏凌云身前,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他犹豫再三,也知道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先行退下了。

“王爷,您是有什么话要对微臣说的吗?”待到魏院正退到屋外,魏凌云便先开了口。

“嗯,本王想拜托你为本王引荐一个人。”萧湛瞧着这个一身正气的少年,无端端地便想到了陆青。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阴郁冰冷了几分。

“王爷的意思是?”魏凌云弓着身子,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不必紧张,本王让你引荐的这个人,也在你们杏林苑,”萧湛说到这儿,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又道:“沈玉沈医女,你应该也是认识的吧。”

魏凌云一愣,不知道萧湛为什么指名道姓地要见沈玉。萧湛见他沉默,也没有催促,只是含笑等着他开口说话。

“王爷,沈医女她一介女流……您说是想要问什么与医术相关的事情,大可不必寻她……”

“呵呵,本王不问医术,只是向她打听一点别的事情。”

萧湛话音刚落,魏凌云心里咯噔一下,本还想找些拒绝的理由,却被萧湛不容置喙地打断了思路,“你只管带她过来与本王见面便是。本王答应你,她绝对能够毫发无损地跟着你回去,如何?”

“微臣惶恐……臣,一定不辱使命。”说罢,魏凌云便向萧湛行了个礼。

萧湛满意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一步,单手将魏凌云扶了起来,“那你待会儿便将她带过来吧。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惊动你的父亲为好。”

“微臣明白。”

“去吧。”得了魏凌云的许诺,萧湛这才放他离开。

门外,魏院正目不斜视地站在一边等着,听到开门声,他连忙往房门口看了一眼,见是魏凌云走了出来,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润王将你留下来,是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只是与我聊起了淮南郡的一些事。”魏凌云说这话时,低垂着头。他本不擅长于撒谎,更何况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魏凌云不想让魏院正瞧出一丝异样。

魏院正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捋了捋胡须,这才道:“润王这次回来,怕是有备而来。云儿,咱们还是不要蹚这浑水了。”

“父亲的话,儿子自然是明白的,只是……”魏凌云苦笑了一下,想起刚才萧湛含笑瞧着自己的模样。那样的笑容,看起来温柔和煦,却让人浑身发冷,“只是,儿子不见得能逃脱得了。”

魏院正听到魏凌云的这一声感叹,立马就不说话了。魏凌云见父亲满面愁容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便又轻声安慰道:“父亲不必如此忧思多虑,船到桥头自然直。”

魏院正苦笑,和儿子一起并排走在宫道上。

回到杏林苑之后,魏凌云就先去找了沈玉。

“刚才我和父亲去见了润王。他……指名要见你。”魏凌云将沈玉牵到一个角落,见四周无人,这才轻声说道。

沈玉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又回复了淡定的神色,“王爷是想在哪里见我?”

魏凌云没想到她会如此冷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得先回了他的问话,“他今晚上住在宫中,你要去见他,就直接去撷芳殿里找他就是了……只是,你果真要去?”

沈玉点了点头,“我这次不去,他总是有办法找到我的。既然如此,不如先去瞧瞧,润王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猜,他是为了淮南郡发生的事儿……可是你……”剩下的话,魏凌云没有说出口。沈玉知道,在魏凌云的认知里,自己那段时间压根就不在淮南郡,对那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若是萧湛真的要问她这些事情,她肯定是要露出破绽的。然而,魏凌云不知道的是,阿金早就将在淮南郡发生的一切与她说了。

沈玉抬手拍了拍魏凌云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放心,王爷不会为难我的。”

“可是……”魏凌云眉头紧皱,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沈玉轻轻摇头。

“魏大人,你不必如此担心我。我一定能够平安回来的,相信我。”

魏凌云抿着唇,忧愁万分地瞧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他不明白,为何事到如今,沈玉还是如此胸有成竹。就在他沉默的当儿,沈玉已经拉开了他紧紧拽着她的衣袖的手,转身离开了这个小角落。

魏凌云向前走了几步,本想叫住她,这时正好有其他人走过,他也只能作罢。

……

当晚,皓月当空。

萧湛坐在屋子里没有点灯,他将窗户推开,让月光泄进屋子里,洒在他的身上。

萧湛目光清冷地盯着那一轮满月看了许久,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陆青。

萧湛再一次地想到了那个少年,他攥紧了拳头,浑身忽然散发出凌厉肃杀的气势。这让走到房间门口的沈玉脚步一顿,准备敲门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沈玉讶异于自己感受到的这浓烈的杀气,她甚至于有些质疑自己是否走错了房间。正在疑惑的时候,房门开了,沈玉一抬头,正好对上萧湛那一双冷漠的眼睛。

沈玉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并对萧湛行礼道:“王爷。”

“进来吧。”萧湛转身往屋子里走去,沈玉这才敢抬起头来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王爷,奴婢就是沈玉。不知王爷深夜传唤奴婢,是有何事?”沈玉在房间中央站定,目光清明地瞧着那个始终用背影对着自己的年轻人。

“本王今日找你来,其实是有事相求,”萧湛回过头来瞧着沈玉的脸,锐利的目光盯得沈玉有些心里发毛。她低下头去,不想与这个眼神锐利的男子正面交锋。

“奴婢惶恐,王爷想让奴婢做什么事情,但凡吩咐便是。‘求’这个字……实在是不敢当。”

“你自然是当得的。还请沈玉姑娘,替本王将宋夫人约出来见个面。”萧湛语气平淡地说道。

沈玉一愣,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奴婢愚钝,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宋夫人?是哪一位宋夫人?”

“宋文禹的妻子,沈默金。又或者说,梁金。”沈玉装傻,完全在萧湛的意料之中。他也并不生气,只是慢条斯理地将阿金的名字说了出来。

这一下,饶是沈玉,都有些绷不住了。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萧湛,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又低下了头。

“你好像很意外?没想到我会知道她的真名,是吗。”萧湛轻声问道,言语之温柔,就好像是在聊些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让沈玉没办法揣摩他的心思。

“王爷,您……”

“代本王请她出来与我见上一面吧。现如今,即便是本王亲自去宋府,她也不见得会见我了。”萧湛说完,偏过头去,看着那一室月光,眸子里闪过一丝忧伤。

“可是即便是奴婢去,也不见得能够完成王爷所托……”沈玉在震惊之后马上又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十分理智沉着地应付着萧湛。

对此,萧湛并没有恼羞成怒,反倒是对沈玉多了几分赞赏,“通天阁的人果真名不虚传,咱们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想着推托?不过说起来,你和阿金的性子确实是有几分相似,难怪她当初会选择与你交换身份了。”

藏在心中秘密被一个外人突然揭露出来,让沈玉有些措手不及。沉默半晌之后,她只得应下了萧湛强加给她的这份差事,“王爷,奴婢会去试一试。”

“嗯,那就多谢了。”萧湛也没有多为难她,只要她愿意去试,他便有把握阿金愿意与自己见一面。

……

阿金最近总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却说不上是为什么。硬要说起来,这眼皮开始烦躁不安地跳动,好像是从萧湛回来那天开始的。

阿金坐在窗前,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捂着还在兀自乱跳的右眼皮,看着灰蒙蒙的天气发呆。

正在这时,阿珍领了一个不速之客进来,倒叫阿金有些意外了,“姑娘,沈医女想要见您一面,一大早就过来等着了。”

阿金一偏头,果然瞧见沈玉站在那儿。见她看过来,还特意向她行了礼,“宋少夫人。”

“你我之间,不必拘礼。阿珍,去沏茶吧,顺便再端些点心来吧,”阿金懒洋洋地站起身来,招呼着沈玉坐下,便将阿珍打发出去了,“你怎么今天想到专程来宋府找我了?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沈玉面色尴尬,看着阿金犹豫了半天,才轻声道:“姑娘,润王想要与您见一面。”

说来也奇怪,沈玉话音刚落,阿金的眼皮就不跳了。她将捂着右眼的那只手放下来,眼睛里不自觉地泛起一层冷意,“他特意找你来请我?”

“是,”沈玉点了点头,“他说,今时今日的他,即便出现在你面前,亲自来请您,您也不会愿意见他一面就是了。”

阿金没说话,只是垂下眼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玉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回音,又轻声说道:“姑娘不想去没有关系,我自有办法应付。只是昨晚上……她当着我的面说出了姑娘名讳,所以我才……”

“我明白,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阿金深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避无可避了,“我去与他见一面便是了。他有说过,如何见面吗。”

沈玉抿着唇,往阿金手里塞了一张纸条。阿金打开来看,发现上头写着自家酒楼的名字:兰茵记。

阿金将纸条揉成一小团,攥在手里,抬头看向沈玉道:“我知道怎么做的,不用担心我。今天你既然过来了,便用了午饭以后再走吧。”

“是……”沈玉见阿金如此淡定,她反而心里愈发地不安,思量片刻,还是想再劝几句,“姑娘一定要赴约。”

“不然能如何?”阿金笑着反问,“他昨天特意在你面前提到我的真名,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今日我不去,他或许不会把我如何。可是日后……他会不会利用我和通天阁的关系做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这么大的一个隐患摆在那儿,我总得去试探一番虚实才是。”

“都怪我……若非是我露出了什么破绽……”沈玉坐立不安地说道。

“你不用自责,这事儿原本与你无关。”阿金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说别的。

第二天中午,阿金来到了兰茵记,再一次打开了那间雅间的门。只是这一次,坐在房间里的人不再是萧铎,而是萧湛。

萧湛抬头,见阿金面色清冷地站在那儿,笑了出来。

“傻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吧。”

阿金听了他的话,果然便走进房间,坐在了他的对面。她先是扫了一眼桌上摆着的酒菜,忽然笑了一声。

萧湛瞧她笑了,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笑什么?”

“你知道吗?不久之前,有一个客人来到这个房间,也是点了这么一桌酒菜,自饮自酌。你一定猜不到,那个人是谁。”

“是谁。”萧湛随意地问了一句话,并喝空了杯中酒。

“萧铎。”阿金报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之后,果真瞧见萧湛脸上露出几分微妙的表情。

“你是故意的。”萧湛笑了笑,笃定地说道。

阿金没答这句话,可是从她微微上挑的唇角来看,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千方百计地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我大难不死。首先想到的便是你这个救命恩人,便将你请来了。”说着,萧湛便给二人斟满了酒,并端起酒杯来向阿金致意。

阿金瞧着他脸上那一道狰狞的伤疤,心情复杂,却并没有因为心软而举起酒杯来。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光是坐在那儿,都透着一股子清冷的气质。

“确切地说,我不算你的救命恩人。我没能把你救上来。”

“那是命,不怪你。”萧湛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他越是如此,阿金的眉头便越是拢得老高,“所以,我也在你的算计之内?这金蝉脱壳之计,是你早就准备好的戏码?”

“金蝉脱壳,是我一开始就想要实施的计谋没错。可是我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说着,萧湛脸上的笑容黯淡了下来,“阿金,陆青没了。”

阿金闻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的悲伤,她似乎可以感同身受,却无法同情起来。

在那一瞬间,阿金想到了阿九。

“王爷,阿九是不是在你那儿。”

阿金的开门见山让萧湛顷刻间从失去陆青的悲伤之中抽离,他瞧着阿金,却没有答话。

阿金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那日在庆王府与我交手的黑衣人,是你吧。”

“你怎么认出是我的。”萧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不知为何,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很苦,就连嘴巴也跟着一起苦涩起来。

怎么认出来的?

那双眼睛看着她时绽放出来的光芒与绝望,是刻骨铭心的。那日她与他在庆王府交手,对峙的时候她又一次看到了那样的眼神。

可是这些,她不嫩说。

阿金将头偏向一边,让自己的视线落在窗外的雨景上,“这么说,的确是你了?”

“你没有证据。只是猜测。以后这种凭空猜测的话,还是不要说了。”说完,萧湛又给自己添了酒,却只是给阿金夹了菜。

“我知道我没办法证明这一切,”阿金转过头来瞧着他,“就如同你没办法证明我就是梁金一样。”

“阿金,只要是关乎通天阁的事情,捅到圣人面前,他都不会看证据的。”萧湛的语调依旧温柔,却让阿金闻到了血腥味。

她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搅在一起,面上却还是那么一派无所谓的样子,“所以你找我来,是为了提前告诉我,要致我于死地。”

“不是,”萧湛抬起头来,眼里含笑地瞧着她,“我只是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通天阁愿意伸出援手,助我一臂之力。”

“不可能,”阿金斩钉截铁地回道:“通天阁不会自己打破自己当初立下的誓言。自古以来,我们都不会插手争权夺利之事。”

“为我破一次例,也不行吗。”萧湛低头喝酒,问了这么一句话。

阿金皱着眉头瞧着他,没有急着回答。她隐隐觉得,他没有把话说完。

“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九弟,你们也不愿意破例吗。”

阿金睁大了眼睛,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萧湛抬起头来看着她的时候,正好瞧见她骤白的脸色。萧湛眉头轻蹙,有些心疼地瞧着她。

“你不用将我视为洪水猛兽,我不会打九弟的主意。更何况他这段时间一直替我守护着母亲,这个人情债,我终归是要还的。”

在这个男人面前,阿金头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她回过神来时,已经将怀中的玉佩取了出来,放在了萧湛面前。

萧湛一看到那玉牌,好不容易有些温度的目光又冷了下来,“你这是做什么?物归原主吗。”

“你之前说过,我用玉牌来找你,你可以答应我任何要求,”阿金倔强地瞧着他,虽然心情异常忐忑,却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神色如常地与他说话,“我只求一样,不要伤害我的亲人。”

“你的亲人……”萧湛若有所思地回味这句话,“你是指宋文禹,还是指萧诺,又或者是……通天阁里的所有人。”

阿金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文禹一直视你为知己好友,而今你又利用他在重新彻查淮南郡一事,我相信,你不会为难他。”

“所以他不在你的亲人之列吗?”萧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争出个长短来,未免太过幼稚,但是他就是这么做了。

“他确实不是我的亲人,夫妻同体,他就是我。”

萧湛闻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金,你真是……”

“话已至此,我也知道,不论我说什么都是拦不住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情的。只是希望王爷在要伤害到我在乎的这些人之前,先瞧瞧这枚玉佩,想想你当初给我的承诺,”说着,阿金不想再在这里逗留,便起身告辞了。

“这块玉牌,你还是拿回去吧。”萧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白玉玉牌,见它静静躺在桌子上,心里就一阵惶恐。

阿金顿住脚步,微微侧着身子看了他一眼,“不用了,你九死一生回来,我正好物归原主。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又何必再戴在身边。”

说着,她便推门出去了。

萧湛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良久,直到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他才缓缓伸出手来,将那枚玉牌捡起来,纳入怀中,放在贴近心脏最近的位置。

萧湛闭着眼睛,默默感受着玉牌从冰冷变得温热。若是可以,他多希望此时此刻搂在怀中的不是一枚毫无生气的玉牌,而是那个他日思夜想,支撑着他一路艰辛走来的女人。

“阿金……”萧湛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可她却并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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