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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被偏爱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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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放出来的那一日,阿银正好去大慈悲寺与任氏道别。临走到小屋前,他忽然感觉到了屋子里有陌生的气息,便先将身形隐藏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只见房门推开,萧湛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母亲留步,送到这儿就好了,”萧湛回过头来,看向任氏,语气温柔,“我这几日有些忙,可能就不会经常过来,您万事小心。”

“嗯,我在这儿都挺好的,无需挂念。”说到这儿,任氏似是有所感应一般,抬头看了一眼阿银藏匿的地方。发现那边确实空无一人时,眼神之中闪过些许落寞,“倒是你,万事小心才是。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就不要再往浑水里跳了。”

“母亲,儿子自有分寸的。”萧湛微微笑道,与认识鞠了一躬之后,这才带着飞云离开。

萧湛在的时候,七巧一声不吭。人刚一离开,她那叽叽喳喳的性子便显现出来,“夫人,您刚刚在瞧什么?”

任氏一愣,没有想到自己的动作竟然如此明显,就连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七巧都瞧了出来。她心想,若是如此,怕是阿湛早就瞧出来刚才自己的眼神飘忽,只是没有点破罢了,“我刚刚……好像是瞧见了阿银,许是我看花眼了吧。”

七巧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疑问,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

萧湛带着飞云不紧不慢地走在通往山门处的小径上,飞云走在她身后,道:“刚才在出门的时候,我就觉得似乎有第三人的气息,且不是咱们派来保护夫人安全的人的。”

“嗯,我知道。那个人……不用在意,他不会伤害我母亲的,”萧湛提起这个人时,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更何况,母亲应该很想见他。”

飞云听到萧湛这么说,立马就明白过来刚才自己察觉到的那一抹气息属于谁。他神色变了变,却因为带着一张人皮面具,让他看起来还是与平日里无异。

……

任氏刚转身进到屋子里,阿银便从暗处走出来,整了整衣冠之后,上前敲门。

不多一会儿,七巧的声音便从屋子里传出来。她还和往日里一般,大大咧咧地,一边问门外是谁,一边就将房门打开了。瞧见是阿银站在门外,愣了几秒,立马便欢天喜地地跑进房间里报信去了,“夫人,夫人!您看谁来了!”

等到任氏跟着七巧匆忙迎出来的时候,阿银还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等着她们,没有踏进屋子里半步。

“你这孩子,快进来坐。”任氏一瞧见阿银,立马就笑开了,连忙将他迎进屋子里来。

阿银点了点头,抱着碎星进到那一间雅致的小屋里坐下。他环顾四周,发现有一阵子没有来,这屋子里的摆设却也是如他离开时那般,没有做任何的改变。

“你今儿个,怎么想到到我这里来了?”等七巧上完茶水点心之后,任氏也坐在了阿银身边,一脸慈爱地瞧着阿银。

阿银垂下眼帘,看了一眼七巧给自己泡的茶。特有的茶香,让他这个平日里不喜爱喝茶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听到任氏的问话,他抬起头来看向任氏,认真地说道:“夫人,我要走了,特来辞行。”

任氏一愣,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却没有失态,依旧端庄地坐在那儿,轻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便留下来吃一顿便饭。再走也不迟。”

阿银沉默了一会儿,见任氏满脸希翼地瞧着自己,七巧也是一脸苍白的样子,便轻轻点了这个头。

这一间坐落在大慈悲寺里的小屋,在日中时分,又开始升起了袅袅炊烟。任氏与阿银相对而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明明对这个孩子是有万般疼惜,千般不舍的,却偏偏克制自己没有表现出来。

七巧也是一反常态,一直待在厨房里没有出来。偶尔几次走出厨房,也是目不斜视地匆忙出来,又匆忙进去,就好像生怕与阿银有什么眼神上的接触一般。

任氏看在眼里,对阿银道:“你别怪她,她就是个水做的人儿。知道你要走了,就忍不住想要掉眼泪,又怕在你面前失了仪态。”

阿银听了任氏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任氏见他一脸懵懂,便也不再说什么,只道:“你义父……还在王都吗。”

“嗯,”阿银微微颔首,“事情未完,他不能走。”

任氏闻言,身子坐正了些,将目光放远,看向窗外小山坡上那一株长势喜人的凤凰花树,“可他有没有想过,他多留在王都一日,这些事情就永没有作罢的一天。”

“义父说,即便我们远在不羁山,这事情依旧还是会牵扯到我们。树大招风,无可奈何,”阿银看着任氏,将梁祈安前几日与自己说的那些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任氏听,“义父自问也是到了不惑之年,他想要将这些纷纷扰扰都一次性解决了。从此通天阁不会再被这一辈的前尘往事所打扰。”

阿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任氏一直未将视线从那株凤凰花树上移开,直到他说完,她才缓缓侧过头来看向阿银道:“我明白你义父的意思了。”

“夫人,您看上去好像有些疲累。”阿银不懂,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怎么任氏的精神面貌就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任氏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你不如帮我去瞧瞧七巧那丫头怎么样了?我在这儿坐一坐,休息一会儿。”

“好。”阿银有些迟疑地站起身来,向厨房的方向走了两三步,转过头来见任氏背影萧瑟,说不出的落寞,他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阿银走到厨房门前,轻轻撩开帘子,就见着七巧正站在灶台前头发呆。眼见着那用小火煨着的那个小砂锅已经在汩汩往外冒着汤水,她都没有将之搬离灶台的意思。阿银见状,默默上前将那小砂锅挪到了旁边。

直到这时,七巧才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抓过阿银有些发红的指头看了又看,愧疚得直掉眼泪,“都怪奴婢没用,让公子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阿银将手抽了回来,见七巧哭得更凶了,又说道:“我平日里练剑,手上都是老茧,不怕烫的。”

说完,他便摊开双手来让七巧瞧自己手掌里那些微微凸起的老茧。七巧见他如此卖力地安慰自己,禁不住羞红了脸道:“让公子看笑话了。”

阿银没答她的话,只是看了一眼那只被他挪开的砂锅道:“你在煮什么?”

“哦,那个……鱼汤。”七巧小声嗫嚅着,被阿银这么一打岔,原先积满在心中的那股子悲伤的情绪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鱼汤?”阿银疑惑地看着七巧,不用他再问,七巧便立马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我……奴婢是想给夫人补身子,所以偷偷在后院养了几尾……”说到这儿,七巧偷偷看了阿银一眼,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又立马害羞地低下了头,“公子好像也很喜欢吃鱼。”

“嗯,是喜欢。”阿银的脸上虽然不见笑意,面部线条却明显柔和了不少。可惜七巧一直将头埋在胸前,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阿银虽然与他年纪相仿,却还是比七巧高了半个头,再加上她总是把头这么低着,他只能看到七巧发红的耳尖。

很多年后,成为一阁之主的阿银偶尔想起这么一个画面,觉得既温馨又心碎。那晶莹剔透如红宝石一般的耳朵尖,就这么永远铭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公子您再等一会儿,马上就能开饭了。”七巧自小就跟在任氏身边伺候,旁边的人说话做事,都没有像阿银这般直白。猛然碰到这样的,且还是自己的心上人,七巧早就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

再不找个理由将阿银赶走,她怕自己会当场昏厥过去。好在阿银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意思,听她这么说,便果真出去了。

“好,我去和夫人说一声。”

七巧抬头,正好瞧见阿银掀开帘子离开。她张了张嘴,有股子冲动想要叫住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坐。

阿银走回房间里,见任氏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态坐在那儿。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的依旧是那一颗凤凰花树。

“夫人,七巧说待会儿就能开饭了。”

“嗯,好,”任氏闻言,回过头来看向阿银道:“你今日可一定要好好品尝这顿饭。七巧那孩子,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好。”任氏的话,让阿银想到了那个砂锅里煲着的鱼汤。于是他点了点头,心里难得对一餐家常便饭有了期待。

……

萧湛从大慈悲寺回到城里,忽然觉得异常的孤寂。路过兰茵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进去了。掌柜的一看是他来了,连忙亲自迎了上来,“润……”

尊称还未说出口,萧湛便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唇边,“掌柜的,好久不见了。”

“是,公子好久不见了。”掌柜的低下头来,恭敬应了一句。

“依着兰茵记的规矩,我那个雅房估摸着已经给别人用了吧。”萧湛笑了笑,看了一眼楼上说道。

“并没有,说来也巧。公子不来的那些时日里,也没有人要提出长期租用那间房。今日里那间雅房里更是没有接待食客,公子,您可要上去坐一坐。”

萧湛摸了摸肚子,想起了自己在大慈悲寺看到的那一抹炊烟,笑道:“不提不觉得,掌柜的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

“那公子请跟小可来。”掌柜笑眯眯地应道,便带着萧湛往楼上走去。

飞云一声不吭地跟在萧湛的身后进了那间雅房,这才出声道:“没想到通天阁的梁金姑娘,还是经营商道的个中好手。兰茵记里的这些个伙计,都十分训练有素。”

萧湛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摆设,这才看向飞云道:“你是指迎客之道,还是指其他方面。”

飞云面无表情地看着萧湛道:“都有。”

“通天阁以运来客栈作为据点,沈家以兰茵记这一间酒肆作为打听消息的地方,这都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正巧这两处地方都归阿金管着而已。”萧湛喝了一口伙计上来的茶汤,只觉得一股子热气在腹中散开,满口茶香,好不舒服。

“公子的意思是,通天阁一直无意于把持王都的消息买卖吗。”众所周知,通天阁自古以来能够在武林之中屹立不倒,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他们对天下事尽知。

若没有发生十六年前的事情,通天阁也不会在一夜之间撤走所有在王都的眼线了。飞云的思绪有些飘远,他又想到了那个如同谪仙人一般的男子。

如此至情至性之人,竟然把持着通天阁,也不知道对于通天阁的人来说,是福是祸。

“师傅,你在想什么?”萧湛见飞云忽然沉默了下来,便知道他又开始走神了。

“我在想,若是通天阁无意于把持王都的消息买卖,为何梁祈安近日一直蛰伏在王都周边,不见他离去。”

“若换做是你,前尘往事拉拉扯扯了这么多年,无论是谁都想要算计你一把。你在退隐之前,是否也会想要将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处理干净?”

飞云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萧湛,“你的意思是?”

“我猜得没错,梁阁主怕是想将位置传给下一辈了。”萧湛话音刚落,就有小厮在房间外轻叩房门,直到里头的人应了声,才端菜进来。萧湛等小厮退下之后,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盏酒杯在手指间旋转。

“莫非他是想将阁主的位置传给梁金姑娘?”飞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萧湛看了飞云一眼,脸上露出的笑意有些复杂,“梁阁主怕是和圣人一样,都想将位置传给九弟。”

……

阿银负手而立在窗前,忽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正在收拾碗筷的七巧见状,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到阿银身边道:“公子怎么了?可是惹了风寒?”

阿银摇了摇头,七巧盯着他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也是,奴婢认识公子也有一段时日了。从未曾见公子伤风感冒过。”

“也曾有过,小时候,曾经有一次病得很严重。退烧之后,便不太记得生身父母的模样了。印象深刻的,便只有义父和阿姐不分昼夜地照顾,”阿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要和七巧说起这些陈年往事,他将视线落在凤凰花树上,忽然喃喃道:“我突然有些明白夫人为何这么喜欢看着这棵树了。总觉得光是看着它,心里就能够得到平静。”

“公子和夫人二人可真是不可思议。虽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七巧惊讶道:“之前夫人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是吗。”阿银转过头来看向七巧,微微笑了一下。他这么一笑,又让七巧低下了头,不敢正眼瞧他。

“那个……”七巧将视线放在别处,就连对方的鞋尖都不敢多看一眼,“本来奴婢……奴婢是想着给公子绣一个荷包的,可是时间太过仓促,那荷包奴婢只绣了一半……也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给公子了。”

七巧越说越是伤感,最后她咬着下唇,不想让自己在阿银面前哭出来。她虽然年少懵懂,却也隐隐知道,与阿银这一道别,怕是要一辈子都见不到的。

佛门中人常说的离别苦,怕就是眼下这种情境吧。

阿银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尖尖上隐隐泛着疼。忽然他做了个决定,想说的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一些吓到了,“你只管绣,我择日来取。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够不够?”

七巧听他这么说,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阿银。她眼里尚泛着泪光,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晶莹剔透。待回过神来时,她欣喜交加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连连点头道:“够了够了,莫说是一个月,半个月就成。”

阿银估算了一下王都与不羁山之间的距离,很是认真地回道:“那好,咱们便以半个月为约。”

说着,他便伸出手来要与七巧击掌为誓。七巧看着他早已经等待多时的手掌,又是羞涩又是兴奋地快速伸出手来与之轻轻一碰,便立马收了回去。

在她收回手的那一刹那,阿银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如此,咱们之间便是已经有了十五日的约定了。十五日后,我必赴约,你一定等我。”阿银将手负在身后,轻轻攥成拳,如是说道。

“嗯,”七巧慌乱地点了点头,便又回到饭桌前去收拾碗筷去了。此时此刻她的思绪纷乱,心中更是小鹿乱撞。今日发生的一切,足够让她回味一阵子了。待到她回味够了,阿银也正好又回来了。

想到这儿,七巧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总是想要微微上翘的嘴角。

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任氏此时睁开眼来,微微笑着看着这一对情窦初开的小儿女。阿银回头,瞧见任氏用这么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瞧,有些浑身不自在,“夫人为何这么看我。”

“阿银,你刚才和七巧说的那些,是认真的吗。”任氏看着阿银,如是问道:“七巧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也算是我半个女儿了。你若是存心欺瞒她,我肯定是不允的。”

“夫人请放心,我说十五日后过来赴约,就一定会来,”说罢,阿银还特意伸出手掌来道:“我与七巧已经击掌为誓过。自然不会违背誓言。”

任氏听了阿银的话,笑着瞟了一眼厨房处微微掀起的门帘一角,“好了,这些话你不要总挂在嘴上。有些人听了,可是要害羞得晕过去了。”

她话音刚落,门帘便被迅速地放下了。任氏捂着嘴笑了好一阵,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道:“真好呀,年轻真好。”

阿银不太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任氏如此开怀,也没细问,他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任氏的面色,这才很是严肃地看着任氏说道:“夫人,您身子并不康健,理应看大夫调理一下。”

任氏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阿银,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的。我可不能在这种时候出事情,更不能在这种时候请大夫。”

阿银不明白任氏为什么会这么说,他依稀感觉到,或许和自己那个四哥有关,“四公子他……知道这件事吗?”

提到萧湛,任氏的眼神更是温柔,只是笑意淡了些,“自然是不能与他说的,你也不要告诉他,好吗。就当任姨求你了。”

阿银一愣,没想到只不过是个生病的事情,任氏竟然话说得这么重。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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