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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尘埃落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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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即将到秋收时节,那一纸迟迟未曾签发的圣旨终究还是传到了庆王府门前。

王侍人一手拿着圣旨,瞧着庆王萧铎带着身怀六甲的抱琴,神情依旧恭敬,“庆王爷,接旨吧。”

萧铎回过神来,双手举过头顶。那一卷明黄色的绢帛,而今似有千斤重,差点就要将他整个人压垮。萧铎两手托着圣旨,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看向王侍人道:“谢圣人,不杀之恩。”

明明是一句看似没有什么问题的谢恩,听在众人耳朵里却讽刺异常。王侍人五味杂陈地瞧着萧铎,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五公子,此去西北,山高水长,你……一定要多加保重啊。”

萧铎笑了笑,没有答话。而是深深看了一眼这偌大的庆王府,忽然仰天长叹道:“此后,这王都也没有我萧铎的立锥之地了。王侍人,咱们后会无期。”

王侍人拱了拱手,带着宫人转身正欲离开,萧铎又忽然叫住了他,“劳烦侍人替在下给圣人带一句话。”

王侍人闻言,转过身来看向萧铎道:“五公子请说。”

“就说……”萧铎张了张嘴,却发现不论是眼睛还是嗓子眼里,都是疼痛难忍,压根说不出来。他红着眼眶自嘲地笑了笑道:“罢了罢了,而今我说的每一个字圣人都不想听了吧,那就这样吧。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那……老奴告辞了。”王侍人见状,也只好现行退下了。

他刚一离开,萧逸便出现在了庆王府门口。府里的仆人们都多少知道了自己的主子已经贬为庶民,且要远去西北充军,皆成了一盘散沙,惶惶不可终日。以至于萧逸一路行到内院,也没有见任何护院看守。

“五弟。”他见萧铎呆立在院子中央,小腹微微隆起的抱琴,正小心翼翼地守在一边,忧心忡忡地瞧着他。

萧铎听到萧逸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将信将疑地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可不就是活生生的萧逸站在门口吗。

萧铎咧嘴一笑,笑容里还带着些邪气,“大哥来得这么巧,是来看我笑话的?”

萧逸拧着眉头,并没有因为萧铎这一句挑衅的话而恼怒。与之相反,他感到愧疚。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缓缓抬步向萧铎走去,“五日以后,我带你们一起离开。”

“你已经往上递折子了?”萧逸的这句话让萧铎感到意外,他自然知道这次他充军去西北应该就是萧逸的手笔,却没想到他为了护自己的周全,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萧铎有些惊愕地看着萧逸看了半晌,才又道:“你真的打算离开王都了?”

“嗯,”萧逸垂下眼,不想让萧铎看穿自己心里的情绪,“不仅我会走,老三和老七,也会各自回自己的封地去。”

“你们……真是疯了。”萧铎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应当很清楚,现下就算萧烁将太子之位暂时保住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就算圣人什么都不说,大家都明白,我是给他顶罪的。这种时候你离开……那高位,你是当真不想要了吗?”

“那高位有什么好的?”萧逸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直视萧铎,似乎是想要他看清楚他眼中的真挚,“父皇坐在那高位上大半生,你见他又快乐过几时?还有当今太子,萧烁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要将这个储君之位死死守住。可现如今,怕也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

“你就这么甘心给旁人做嫁衣?”萧铎知道萧逸看得透彻,可是一想到他们几个人纷纷退场之后,就只剩下萧烁和萧湛二人龙虎相争,他便有些不甘心。

萧逸轻轻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来拍了拍萧铎的肩膀,“五弟,时过境迁,一切都放下吧。在西北,有大哥护你的周全,你可以与妻儿平稳过完这一生。不好吗?”

“……圣人在位时,自然可以。可是若有朝一日,他不在了呢?”这个话足够大逆不道,吓得抱琴都白了脸色。可这兄弟二人却都神色如常。

“这不是你我能够预见的事情。珍惜当下便好。”萧逸看着萧铎沉默了半晌,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萧铎定定地瞧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亦久久未曾言语。抱琴站在他身后,见他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心里有些害怕,便伸出手来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王爷,咱们……咱们回房间里歇息一一下吧。”

“你这个称呼,以后要改了,”萧铎转过头来看着抱琴。抱琴一惊,以为他是生气了,局促不安地低下了头,谁知萧铎又低声说了一句,“叫一声相公便好。”

抱琴没想到这种话会从萧铎的嘴里说出来,她抬起头来看着萧铎,见对方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立马小脸绯红,“那个……奴婢,奴婢先回去收拾了,王爷您慢些过来便是。”

说着,她便由自己的贴身丫鬟扶着,脚步虚浮地离开了萧铎。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她一下子没办法好好消化。抱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她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只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欢呼雀跃的心情与一片沉重气氛的王府如此格格不入。

……

宋文禹喝了个酩酊大醉回到了东厢房,怀仁扶着他还没有踏进房间,阿金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酒味。转头一瞧,就见着宋文禹身子瘫软在怀仁身上,完全是被人扛进来的。

“他这是怎么了?”阿金瞪大了眼睛,赶忙迎了上去。印象里,阿金从未见他喝得如此不省人事过。说烂醉如泥,似乎也不为过。

“夫人莫怪大郎君,他今天心里不痛快。”怀仁见阿金好看的眉头已经拧起来了,连忙给宋文禹开脱。

阿金倒是没生气,只是有些心疼。见怀仁一副生怕自己发怒的样子,无奈地往里屋挥了挥手道:“你帮个忙,把他放到床上去。”

“是,”怀仁连连点头,便跟着阿金一道将宋文禹给安置到了床踏上。

阿金瞧着宋文禹紧闭着双眼,一脸痛苦忍耐的模样,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怎么还敢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借酒浇愁?”

她话音刚落,宋文禹就掀开了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他声如蚊呐,阿金却还是听清楚了,“阿金……头疼……”

“知道头疼,还喝这么多?”阿金回了他一句,半跪在床前,一边给宋文禹轻柔地擦着脸颊,一边如是说道。

“心疼……”宋文禹说着,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胸膛。

阿金从来没见他这么憋屈过,用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别打了,也不嫌疼。”

宋文禹侧过头来看着他,眼眶有些微微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其他,“我总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阿金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你自小便在这尔虞我诈之中长大,应该最是知道,今日的结局也应当是在你意料之中的。”

宋文禹仰躺在床上,看着在床顶铺就的那一层柔软绚丽的绸缎,“话虽如此,真道了这个时候,却还是会止不住地难受……为自己不值,为润王觉得不值,更是为了淮南郡那些枉死的平民百姓不值。”

阿金低头听着,也不搭腔。今儿个一早,她便已经收到了萧铎被发配充军的消息。萧铎平日里为太子鞍前马后地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今时今日有此下场,并不值得同情。只是身为罪魁祸首的太子和隐藏在其背后的朱氏一族居然安然无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经过此事,圣人一定会与皇后一脉隔阂更深。太子的舒心日子,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宋文禹怔怔看着床顶,并没有回应阿金。阿金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他擦着手和脸,好让他舒服一些。末了,又轻声问道:“你想要沐浴吗?”

宋文禹沉默半晌,忽然挣扎着坐了起来。虽然酒还没有醒,可他的嗅觉已经没有那么迟钝了。他需要洗尽这一身的酒气,睡个好觉。好让自己明天一睁眼,又是那个冷清优雅,让人挑不出错处的宋大郎君。

阿金见他连站着都是摇摇晃晃的,索性便让他靠在床边,熟练地替他宽衣解带。怀仁和阿珍见状,将沐浴用的东西准备妥当之后,便识趣地退下了,甚至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阿金有些无奈地心道,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是什么眼神。宋文禹都已经醉成了这样,现下她除了把他当小孩一般伺候着以外,还能做什么?

“好了,我扶你过去。”将宋文禹从那一堆臭烘烘的衣服里剥离出来以后,阿金便将他扶到了浴盆旁边,“坐进去。”

宋文禹扶着浴盆边沿,看了一眼洗澡水,抬起头来看着阿金,一脸懵懂,“你不进来吗?”

“我已经洗过了,你进去就是了,不用管我。”阿金催促道。

“哦。”宋文禹点了点头,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一点翩翩佳公子的仪态都没了。坐稳之后,还邀功似地看着阿金道:“我坐好了。”

“嗯,好。”阿金将袖子卷到胳膊处,拿起毛巾来折成方块状,开始卖力地给宋文禹擦起背来。她力道正好,再加上而今宋文禹整个人都泡在了热水里,让宋文禹舒服得忍不住哼哼起来。

阿金咬牙给他洗完了背,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一阵阵暧昧的声音,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太吵了,闭嘴。”

“……哦。”宋文禹愣了一下,忽然很乖地点了点头果真就不说话了。

这副娇憨可爱的模样,让阿金忍俊不禁。她硬是压下了上翘的嘴角,快速给宋文禹洗完澡以后,又将他从浴盆里捞了起来,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

等到将焕然一新的宋文禹扶到床上躺下的时候,阿金真是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就在她闭目养神的当儿,忽然有人将她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阿金闭着眼睛,闻着那带着皂角香味的衣衫,懒洋洋地说道:“睡吧。”

“好。”那怀抱的主人声音低沉地回了一句,并又将她抱紧了些。阿金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只好伸出手来回应着他,并用手在他的背上轻拍道:“大郎君乖,歇息吧。”

“嗯,好。”宋文禹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语气之中竟然还带着些哭腔。

阿金有些动容,更是抱紧了他。

……

第二天天还未亮,宋文禹就起床开始更衣了。阿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正好瞧见他正在扣着官服的扣子。

“怎么不把我叫起来。”阿金说着,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朦胧地瞧着面前这个脊背挺得笔直的男人。

宋文禹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想让你多睡会儿,没想到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不是你吵醒的,”阿金站起身来,走到宋文禹身前,替他将余下的盘扣一个一个地仔细扣完,又拿来了罩在外头的那件乌纱衣展开来让宋文禹穿上,“你现在头还疼吗?”

宋文禹低头看着她,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昨晚上多亏了你照顾。”

阿金闻言,眨了眨眼睛,促狭问道:“你都记得?”

“也不是全部。”宋文禹老实应道,在阿金的帮助下,他很快便将自己收拾妥当了,“你再回去躺一会儿,我上朝去了。”

“好,”阿金点了点头,忽然想到昨晚上没来得及和宋文禹商量的那件事,又拉住了他的袖子道:“五日后,萧铎何时出城?”

“大概是趁着天还未亮,刚开城门那会儿。”宋文禹牵着阿金的手,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去送送抱琴,”阿金看着宋文禹,歪着头问道:“可以吗?”

对于这个回答,宋文禹显得有些意外。可是他没有多想,便点了这个头,“可以,不过你一定记得要小心一些。”

“好,我知道了。”阿金笑了笑,轻轻推了他一把,说:“快点走吧,莫要迟了。”

“嗯。”宋文禹点了点头,刚踏出房间门,就被外头骤降的冷空气冻得一哆嗦。宋文禹挺直了身体看着满天繁星,心说还是自己和阿金的房间最温暖。眼见着已经是深秋,转眼就要入冬了,日后没什么事,还是办完了差事早早回到他的东厢房吧。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带着怀仁步履匆匆地向宋府门外行去。

……

太子从大理寺回到东宫之后的第二日,孟一荻才得了朱良莘的恩准,得以回到东宫里。与此同时,她自然也是知道了孟一菡怀有身孕的消息。

旁人都以为她会伤心欲绝,而她却只是觉得这整件事情有多么荒唐可笑。

“娘娘……”沈玉在她身边伺候着,见她茶饭不思,只好在她身前蹲下,轻声劝导道:“娘娘您这段日子一直在担惊受怕,也没有好好吃饭,好好调理身体。现下回到自己的地界了,怎么还是如此对待自己?”

“自己的地界……”孟一荻听到沈玉如是说,苦笑出声,“阿玉,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荒唐可笑了。”

她话音刚落,便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沈玉见状,赶紧给她拧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擦脸,又抚摸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娘娘,您这两日一直都这么吐吗?”

孟一荻摆了摆手,道:“你也知道母后给我喝了什么东西。这大概是药效还没过去吧。”

沈玉听她这么说,也不再作声了。只是将桌上摆着的那盘鱼叫人撤了下去,留下来的都是一些不带腥气的菜肴,“娘娘,饭菜快要凉了,不然奴婢再让人去热一下?”

“不必了,就这么吃吧。”孟一荻说着,艰难地拿起了碗筷,刚准备吃饭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

沈玉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太子萧烁,连忙跪了下来,“太子殿下。”

“你出去吧,这里有本宫就好。”萧烁自踏入这个房间开始,就一直盯着孟一荻。许久不见,她消瘦了不少,就连肤色也是近乎透明的白。

他如此深情款款地瞧着她,可她却不曾转过头来看他一眼,这让萧烁有些心疼。

“是。”沈玉虽然不放心孟一荻,却别无他法,只得依言退至门外守候。

她刚一出门,萧烁就坐到了孟一荻身边,“是饭菜不合口吗,我刚才在门外,就听沈玉说你回来以后就没吃过什么东西。”

孟一荻喉头滚动,拼命忍住想要看向萧烁的冲动,半晌才道:“不是饭菜不合口,是我实在吃不下。”

“不想吃,就别吃了。我与你说说话……还是说,你本来连我都是不想见的?”萧烁一句话,堵住了孟一荻的嘴。

她本就不是会拒绝的人,现下萧烁将事情摊开了说,她本来在心中盘算好的那些推辞就全都派不上用场了。孟一荻咬了咬唇,将刚刚端在手中的碗筷又放下了,“太子想与臣妾说些什么?”

“小孟氏怀孕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安心养好身体才是。以后,我们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孟一荻听到萧烁这么说,五味杂陈,“殿下,妹妹肚子里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日后,这孩子也是要称我一声……母亲的。”

她声音酸涩,却还是坚持将这句话给说完了。萧烁皱着眉头瞧着孟一荻,只觉得自己实在无法猜透这个女人的心思,“你若是难过,大可以不用做到最好。”

“可以吗?”孟一荻听他这么说,苦笑地看着她,“我真的可以吗?殿下,臣妾可是刚从吉昌宫里回来呀。”

“……一荻,你受委屈了。”萧烁将她拥在怀中,她没有闪躲。

孟一荻闭着眼睛,浑身颤抖。沈玉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瞧着紧紧相拥的二人,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头一看,发现是竹儿。

“你的脸怎么了?”孟一荻盯着走到跟前的竹儿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轻声问道。

竹儿没吭声,只是侧过脸去,看向那一扇紧闭的门扉。

“太子在里头陪着太子妃殿下呢,”沈玉一边说着,一边忽然伸手拉了她一下,“你跟我来,我给你上点药吧。”

“不用。”竹儿声音清冷地回绝了。这点皮外伤在她看来并算不上什么,以前在朱家人的手下训练的时候,比这严重的伤她都是咬着牙挺过来的。

“反正,现在这里也用不到咱们。你还是跟我来吧。”沈玉早就习惯了她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她放开竹儿的手,径直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甚至都不回头看一看,竹儿是否有跟上来。

竹儿咬着下唇看着沈玉离开的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房间,这才低着头向沈玉离开的方向行去。等她来到沈玉的房间门口时,沈玉早就已经将药箱拿出来了。

她本以为竹儿会进来,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这才道:“来都来了,站在门外做什么?进来吧。”

她话音刚落,房门果然应声而开,竹儿站在门外,一脸冷漠地瞧着她。

“进来吧,站在门外,被东宫其他人瞧见了,更扎眼。”

听了沈玉的话,竹儿有些气闷。这个女人,看似柔柔弱弱,可是却深藏不露得很。功力深厚不说,由她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每每都能切中要害,让人不得不按着她的想法走。

“坐这儿吧。”沈玉见竹儿不情不愿地走进了房间里坐下,便开始给她处理脸上的伤口,一边清理一边还轻声问道:“怎么伤的,是皇后娘娘罚你了?”

竹儿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紧了衣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甚至于,一声痛呼都没有。沈玉停下手里的活儿,看了她一眼,又道:“这打脸的板子是带倒勾刺的,如果不及时挑出来,以后就长在脸上了。时常会红肿疼痛不说,还会破相。”

“……若不是你叫我到你这儿来,等会我回房间了,也会自己处理的。”竹儿龇牙咧嘴地说完这句话,又紧闭着嘴唇忍受疼痛去了。

“你那个是久病成医,放着我这么个现成的医女不用。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她话音刚落,便已经将竹儿脸上的伤口处理好了,速度快得让竹儿有些不可思议。

她抬手轻轻用指腹碰了一下脸上的伤痕,轻触之下还是会火辣辣地疼,“谢谢。”

“不客气。”沈玉回过头去收拾着自己的药箱,竹儿见她没有再说别的话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开。

临走到门前,她又专门停下脚步来回头看了沈玉一眼,“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沈玉一愣,摇了摇头道:“没有。”

竹儿低下头,又道了一声谢,这才离开沈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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