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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檀越,还不动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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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听在李抗耳中,直听得他不由手脚冰凉:想不到这血魔王真入了魔,成了疯魔,竟嗜血成性,以杀人为乐!

雪了上人闻言,长声念了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想不到檀越竟甘堕恶业。我佛云:若不思万法,性本如空,一念思量,名为变化。思量恶事,化为地狱;思量善事,化为天堂。毒害化为龙蛇,慈悲化为菩萨,智慧化为上界,愚痴化为下方。自性变化甚多,迷人不能省觉。念念起恶,常行恶道。因一念善,智慧即生。此名自性化身佛。世上众生,时时刻刻,在在都存成佛之机,入魔之舍。檀越兀自不觉悟本性,灭魔成佛?”

血魔王睥睨着雪了上人,哈地一笑道:“成佛易,入魔难。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上人,我觉得还是当个魔头,乐趣更多些。”

血魔王说至此,向雪了上人一抱拳道:“上人,你做你的佛去,我作我的魔去。就此别过,再会再会。”

血魔王说完,戴上他的青铜面具,大步向外走去。

血魔王走了几步,忽噫了一声,停住步,回头说:“上人,也不知你所说的把我打死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现在只觉得真气充沛,只想去杀几个人,好好出一口气。而上人你不是精修武禅气功,佛法圆满吗?怎地才过片刻,气色由荣润变得这般枯涩,再无红光满面的旺相?”

雪了上人不答,只是以目光盯着血魔王,道:“檀越,你真想去杀人?”

血魔王说:“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既收了雇主的钱,自然要为他不惜一切办事。上人业已奄奄一息,胜之不武,姑放一马。但少林其他看不顺眼的主儿,得多宰几个。斗败少林,带走善无畏金刚智两位天竺大士,助马重英、黑月牙样杀赤胆朗杰与本马麦王子,这便是我们此行使命,耽误不得。上人,但愿你好好保重,好好念你的什么‘金缸经’儿‘银坛经’儿,恕我失陪了!”

血魔王说完,腾身向外扑去。

李抗见血魔王腾身扑出,忽然心里闪过一种不祥之感,发觉不妙,刚想缩头躲藏,哪知眼前黑影一晃,随后背心一紧,已被血魔王一把拿牢背心要穴。

血魔王带着青铜面具的脸显得狰狞而带着杀机,低着声音森然道:“阁下在一旁听话,也听够了吧?”

李抗顿时心里一个激凌,脊骨一股凉意飕地飙上头顶:落在这杀人魔王手里,再无生机了!可惜还未来得及向雪了上人发话,问明所问事情,就毕命于此。可恨!可恨!可恨我为何如此大意呢?不觉之间,竟忘了屏息凝神!

血魔王面具后的目光冷若寒冰,阴声道:“你好大胆儿,连你魔爷爷秘密也敢偷听!可惜虽听了,再无复述之机了!”

血魔王说完,伸出空着的右手,五指箕张,暗运内劲,向李抗的咽喉扼来。

李抗明白,这一手扼来,只消那五指一紧,他就得转世投胎,才能再见到眼前这金晃晃的太阳与绿阴阴的树林了。

他想呼救,但背心哑穴被点,喊不出声来。他想躲闪,但命门要穴受制,虽然心里已用极快的身法闪过,事实上却不能动弹半分。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血魔王箕张的手掌在眼前变大,掌心变红,红得若血,血掌在自己面门上一划而过,落向脖子上。

那手指甫一接触,李抗顿感到血魔王的爪子的凉意了——那也是死神冰凉的爪子!想不到才活二十多岁,就要命丧黄泉了。而在这之前不久,自己还想修仙得道,企求长命百岁呢!——命运就这样开着残酷的玩笑。

李抗自忖必死无疑,想到以前听人说,凡被扼死的人,死时都会吐着舌头,突着眼珠,脸如猪肝呈紫黑色,会变得十分丑陋,就不由把眼闭上了。

他不想自己死相太难看。

但就在这时,血魔王忽大叫一声,似怕烫似地把正准备死的李抗一把推倒,往外跳了起来——有人在血魔王背后发起偷袭得手,并与血魔王展开了以快对快的抢攻。

李抗不由大奇,睁开眼来,正好见一角黄袍衣角一闪而过,看那疾迅若风的身影,正是雪了上人。

雪了上人喝道:“咄,檀越,除了老衲之外,不容你再杀他人!”

血魔王揶揄道:“上人不是学佛到忘情了吗?又何必执着于生死?岂不闻佛说:无生,无死,无一切众生相、寿者相吗?长命短寿,杀你杀他,岂不一样?”

雪了上人说:“既是一样,那你先杀我吧。还是前语:你若觉得快乐,杀了老衲就是。反正你今天杀的人够多的了,也不在乎多老衲一个。杀老衲后,再杀别人,老衲就再也管不到了。南无阿弥陀,遇上你,众生果是个劫数;遇上你,老衲亦为一劫。劫来时,或者是度劫化劫,或者是应劫遭劫。十方世界,万事万物,枯荣生死,如影随形,各有定劫,这也怨人不着。檀越,动手就是。”

雪了上人在血魔王对面,合目合十而立,神色从容安宁,自具宝相庄严。

雪了上人沉声诵了一谒:

“疾焰过风用更难,扬眉瞬目隔千山。

奔流度刃犹成滞,拟议如何更得全?”

雪了上人念毕,向血魔王喝道:“檀越,还不动手?”

血魔王嗫嚅道:“上人,你……”

雪了上人大笑,笑声中一掌向血魔王拍出:“斗大金印泥底烂,白石师子眼睛红。血檀越,接我这一掌!”

雪了上人这一掌拍出,劲风顿起,带着雷涛之声,滚滚而来。

血魔王竟不敢接此掌,叫一声道:“你来,我走!”身形一收,提气敛神,人顿如飘絮一般,随掌风向后飘飘而去。

雪了上人又一声笑,却是把掌一收,脚下一跨,本离李抗老大远的地方,竟在这一跨之中已来到了李抗面前,一掌拍在李抗胸口上:“檀越,要命就逃吧。”李抗本来被血魔王以奇特手法点中要穴,心中如压千钧重量压迫深重,且烦恶非常;腹、胸数处各有被针所刺之感,每一刺下,灼痛尖锐,而脊背自尾闾骨至颈项,竟板结成铁板一块,一毫动弹不得。现给雪了上人这一掌一拍,顿有种中释重负的一身轻松之感,胸腹间烦恶之感、针刺之痛,顿云消风散,尽去无遗。李抗不由大喜,叫道:“谢谢上人。”

李抗话音才落,雪了上人忽起一脚,把李抗踢了一个跟斗。

在李抗刚才站的地上,阳光里多了一丛金光闪闪的针头。

若不是雪了上人这一脚,这一丛针,可就全射在李抗身上了。

李抗心里一凛,向金针射来方向望去,只见血魔王戴着面无表情的青铜鬼脸面具,一步步地向自己逼来,每一步都是杀机。

李抗正要说话,被雪了上人一拉,拉到雪了上人身后。雪了上人护在李抗面前,立掌胸前,迎向走来的血魔王:“血檀越,你若定要杀此子,只须接下老衲三掌。三掌之后,你对此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血魔王道:“这小子活着,令我有种如芒在背之感。上人,我只须杀了此子,完成这趟差使之后,再不妄杀。”

雪了上人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保证,像极了一个偷鸡贼。”

血魔王不解地看着雪了上人:“我,像偷鸡贼?”

雪了上人不答,抬头向天,诵了一段文字:

“今有人日攘其邻之鸡者,或告之曰:是非君子之道。曰:请损之,月攘一鸡,以待来年,然后已。”

雪了上人诵毕,道:“这是《孟子》中一段话,说的是一个人天天偷邻居家的鸡。有人告诉他这行为不对。这人道,这样吧,让我减少偷吧,一个月只偷一只,到来年,就不偷了。你不正像文中所说的那个‘如知其非义,斯速已矣,何待来年?’的偷鸡贼吗?你若觉杀人不对,也何必再杀呢?”

血魔王默然片刻,道:“我只是因你的缘故才不杀人的。其实,杀人又有何对错?就像人杀猪杀狗一样。杀手是一个古老的职业,非始于今日。刽子手是杀人,将军打仗是杀人。皇帝夺天下要杀人。哦,我忘了你们佛家是戒杀生的。但既然杀生物是罪,戒杀猪羊牛狗及鱼虾等,那众生平等,青菜土豆又有何辜,本长在地里,生意欣欣,却要挨刀?被人煮食?”

雪了上人一叹,道:“若要与你论这短长,徒费口舌。我们还是掌下见真章吧。你打败了我,自然通行无阻。”

血魔王哈地一笑,道:“原来上人佛法,也不过是弱肉强食,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雪了上人说:“多说无益,出招吧。我以我的‘红雪禅掌’与‘不动山’,来与你一较高下。你若过了我这关,就算要上天入地,杀遍三界,也自可行得了。”

血魔王慨然道:“好,就以三掌为限,我若赢了,也不多杀。就杀这小子一个。”

雪了上人再不说话,垂下目光,深深吸了口气,他身上的僧袍便鼓荡起来。

血魔王不由目光一凝,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雪了上人沉声缓缓道:“你还记得前面与我对的一掌吗?你的全部内力与我相对的结果是你被我震死过去,一身真气全被我所破、化去。事实上,你已死过一回了。现在你的真气为我所灌入。我把我的四成真气度给了你。但我的真气,尚未在你体内生根。因而这回对掌,你若不全力以赴,必五脏移位,吐血而死。老衲先此说明,待会莫怪老衲言之不预矣。”

血魔王沉声道:“上人,我自会全力的。”

雪了上人沉声道:“好,檀越,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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